看著妻子睡得正熟的小脸,他并不想将她从睡梦中挖醒、彻底爱她一番,因为他能体会睡眠进入深层时段却被人打扰的痛苦。明天他们夫妻要带双胞胎去打预防针、看电影,为了她的精神著想,他必须忍耐,可是,他的欲望好苦……
东方牙根微咬,坐怀不乱地揽住觉得冷的妻子,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他小心观察妻子的呼吸,确定她睡得不醒人事,于是—
床上的男人消失了,同一个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匹毛色黝亮的黑狼。
既然她冷,给她“皮革”总可以吧?他也能松口气趴著睡,至少“那里”不会再被她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赠。
果然,被温暖的“皮草”包围,沙子满足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东方用自己的方法重获安眠。
一个小时后—
“噢……好痛……”
他被一道细微的呻吟惊醒,立刻变回人形。
枕边空无一人,却传来妻子吃痛的闷哼,他急忙循声探至床边,看见她半躺在地上,小脸皱成一团,一手撑在地板上,一手揉著撞疼的臀部。
她摔下床了。
“吵醒你了……”沙子抱歉地握住他伸来的手,让自己脱离冶冰冰的地板,手脚并用爬回温暖的床。
东方让她趴在床上,大掌推揉她的臀部。“还有没有摔疼哪里?”
轻柔的力道让她舒服得又想睡了,她慵懒地回答:“没有,只有屁股。”而且也摔得不是很用力。
“我吓到你了?”他问。
结婚三年,她还没完全习惯他的狼形,虽然明知她内心的恐惧并非来自于他,但每回无意间吓到她,仍是令他自责不已。
听出丈夫微黯的语气,沙子心头不禁发软,不用回头看,也能知道此刻的他眼神一定充满自责,但她并没有为了不让他难过而假意否认。
“我一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抱著一只大狗,吓了一跳。后来想到是你,就没那么怕了。东方,我有进步喔!这次我没有尖叫或直接昏倒,而是慢慢退开,不小心滚到床下而已。”
她说话时,清楚感觉到丈夫手掌的肌理从紧绷到放松、再到紧绷,于是噘唇抗议。“我的努力逐渐看见成果了,你应该夸奖我才对呀!” 东方喉咙发紧,心中有些释怀了。
“谢谢你。”为他所做的努力。
听见他语气间充满如获至宝的感激,她的心又忍不住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