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绿都托她将三餐送到御昊房里。“他……爷他原本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将军府的总管程元前几天告诉过她,御昊是因为身受剧毒之苦,才会变得暴躁易怒。
“是啊!以前的爷是个很和善的人呢!常常挂着微笑,待人很亲切,完全没有大少爷的架子,还有几个小丫宾对爷十分爱慕呢!”小绿说得眉开眼笑。“啊……夫人,您别误会,爷变得好可怕……她们现在都不敢了,对不起呀……”小绿又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有误会,你不用道歉。”况且,她哪来的资格误会呢?
“夫人,您人善良,真希望爷能真心待您好。”小绿由衷地说。
“谢谢你,小绿。”怜芯还是一派温婉的笑,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其中的苦涩。“我该把晚膳送过去了,你去忙吧!”
“是,夫人。”
“是我,我送晚膳来。”怜芯轻敲御昊目前居住的房门。
自从那晚之后,御昊便搬离他原本的房间,所以她与他也只有在三餐的时候短暂会面。听过程叔和小绿对御昊的说法后,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直觉无误,御昊就是十年前亲自做了个毽子给她的大哥哥。没想到,那双温柔的眼和温柔的笑,都离他好远好远了。
“进来。”房里传来御昊低沉的嗓音。
怜芯推门而入,看见御昊走离窗前,探着身边的家具往圆桌走。她看了连忙把餐盘放在桌上,到御昊身边搀扶着他。
在她的小手搭上他胳臂时,御昊随即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放开,我自己能走。”这间房虽然不是他所熟悉的,不过他还没无用到需要一个女人来扶他。他最痛恨的就是同情,
怜芯没有再去扶他,因为她清楚,对身为将军的御昊来讲,任何帮助都只会打击他的傲气而已,这几天来,不管言语上或行动上,她都能深深感受到,他是个霸气不服输的男人。
“今晚有干贝玉片、卤扎素卷、萝卜双丝、脆皮虾球和鲜鱼煲汤,饭后的甜点是冰糖莲藕。”怜芯将菜色说给御昊知道。
“东西放好就可以出去了。”御昊伸手探到筷子和碗。
“是,我待会再来收。”
确定怜芯离开后,御昊开使用筷子探查每一道菜的位置,并把菜端到自己鼻前叹了嗅,然后艰辛地取用餐盘中的佳肴。
怜芯并没有真的离开,一如这几天以来一样,她总是默默地站在窗边往里边看,看到御昊如此的情况,她的心不知为何总有一把利刃在割,割得她好痛。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不分青红皂白夺走了她的贞操,又拿老爷夫人和小姐的安危来令她进退两难,她该怨他的不是吗?可是脑海中却又不断浮现当年那个温暖的身影,她到底是怎么了?
“该死!”御昊一不小心让宽大的衣袖拨翻了汤碗,热汤洒在他腿上,弄得桌上、身上一身湿。
怜芯见状,开门奔至御昊身边,将御昊扶离混乱,掏出手绢在御昊的衣袍上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