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自己的坚持与等待会有结果,是啊,隽炘刚才的温柔她也看见了,虽然短暂,但至少,是有的……
忽然,玉涵的眼光被隽炘右臂上一道狰狞蜿蜒的疤痕所吸引。
这不就是八年前——
“谢谢你,我真的爱你……”玉涵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伤疤,吟哦的爱意在浓浓的倦意中轻诉。“我好累,可是睡不着……我可不可以趴在你身上睡?”她疲惫地低语,在迷蒙的神智下半趴到隽炘胸前。
其实,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会害怕,就像当年在陌生的围场里,在狂奔的马背上那种孤单、无助、恐惧的感觉。
隽炘并没有睡着,当玉涵吻上他的手臂时,霎时,心被一股力量怦然一撞,像是有什么塌陷了一角。
他没有细想,也没有推开玉涵,任玉涵细细的呼吸在他胸膛上起伏。
直到她安心睡下,他才悄悄搂住她。
不想解释、不想探究,全部都留给以后去烦恼吧!
夜半,红烛将熄,两人的呼吸融合为一……
十几日以来,数亲王府的厨房内,常常能看到新来的少福晋忙碌的身影,这位不端架子的少福晋,俏生生的脸蛋上总是挂着一抹和风般的微笑,厨房内做事的嬷嬷、婢女都很高兴看到隽炘贝勒娶到个贴心的少福晋,肯为贝勒爷到油腻燥热不堪的厨房亲自下厨。
只不过……
“少福晋,贝勒爷吃了……吗?”厨房里的丫环清儿看到玉涵走进厨房,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跳到玉涵身边问,却又在看见玉涵手中的食盘时,声音顿时小了下来。
听到清儿声音的管事嬷嬷和其他丫环不用想也知道,少福晋又碰一鼻子灰了。
不知因何缘故,只要是少福晋端给贝勒爷的食物,统统原封不动地被斥回,连试也不试,贝勒爷和少福晋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们都很纳闷,明明大婚当天贝勒爷的神采看起来不错,怎么新婚之夜过后,什么都变了?
“格格,贝勒爷也许不爱吃馅饼,要不然咱们再试试别的?”跟着玉涵陪嫁过来的小豆子见主子神情落寞,于是开口打破尴尬,继续鼓励主子。
“可是,文嬷嬷说隽炘爱吃馅饼的呀?对不对,文嬷嬷?”玉涵疑惑的眼光调向厨房的管事嬷嬷。
“呃……或许是贝勒爷吃馅饼吃腻了……对了,贝勒爷每隔一阵子都会换换口味!”文嬷嬷心虚地说着。其实,贝勒爷从小到大就爱吃这种口昧的馅饼,每天宵夜一定要来上一盘,是贝勒爷的习惯。
“格格,所以贝勒爷只是吃腻——馅饼啦!您不要灰心啦。”小豆子替主子打气着。
没想到从小就被人服侍着的娇滴滴的主子,会为爱情作了这么多奉献,她也动容了,真希望隽炘贝勒能体会格格的用心。
文嬷嬷也不忍心看玉涵屡遭挫折。“是呀,少福晋,我教您做别的糕点,给贝勒爷换换口味。”还好贝勒爷不挑食,馅饼……再另外派人送过去吧!
“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只要是我送去书房的食物,隽炘连看也不看就被退出来,不管我做得再好吃、再换口味,结果都一样。”连拿了好几次热脸去碰了冷屁股,心思再怎么单纯的玉涵也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