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来抢回她,抢回第一眼就注定属于他的女人!即便这个女人在乎的只有圣物,即便得不到她的心,即便这么做会造成她的怨怼,他只想自私一回。

如今知道她心中存在与他相同的心意,他二十年来首度对苍天无怨,老天爷这回并没有遗弃他,没有剥夺他想守护的人。

雷朔满腔的激昂化作行动,他俯下头想吻住这个折磨他好些时日的小妮子,却被她躲开--

他的双眉不悦地攒起,压抑地收回双手,冷声问:

「为什么?」他们两情相悦不是吗?她为何逃避他?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根本无关乎你是何种身分,不过我承认我骄纵任性、一点亏都不能吃,如果你无法把你的爱忠实于我一人,你还是放我走吧。」

与其吃醋伤心,她宁愿把分隔两地的痛留给自己,也好过眼睁睁看他对其他女人好!

「我从未说过会有别的女人来跟妳分享丈夫!」虽然纳闷她何出此言,但雷朔仍然因她的吃味,感到无以复加的自豪。

喜韵瞟了他一眼。

「你没有说,而是早就做了!」还装作一脸无辜样!

「说清楚。」雷朔皱眉。这下不得不厘清破坏他们感情的原因了。

「你救回的病美人不就是了?在她面前,你如果看得见自己的表情,就会发现你的目光有多怜惜!」而她,好嫉妒好嫉妒,嫉妒到呼吸窒闷得都要撑不下去了!

他救回的病美人……

雷朔先是轻哂,眉眼间接着浮现冷鸷。

「她是我失散的妹妹君儿。打听多年,我终于在边关一家富户找到她,她在那里为奴,主人夫妇之苛毒让她吃尽苦头。我教训了那对丧尽天良的夫妇一顿,把她带回山寨。」要是他更努力打听君儿的下落,君儿也许就不会遭受那么多苦……

喜韵心头一凛。

天呀,那少女的伤是这样来的?!她可以想见那少女过得有多不堪……

从雷朔紧握的拳头,她能感受到他心痛似绞的自责,心儿也跟着揪疼了。

「你并不知情,不能怪你,所幸你救回君儿了,不是么?」她轻握他的手,安慰道。

雷朔凝视眼前这个看似任性娇蛮、实则心软善良的女子,他反手一个收势将她带入怀中,情难自禁吻住这个令他动容的人儿--

一吻过后,喜韵绋红着俏脸埋入他宽厚的胸膛,任他爱怜地抚摸她的发,内心同样怦然欣喜。他只爱她呵!

「那个男人是谁,这样吻过妳么?」她不吃醋了,但雷朔的还没解决。

「哪个男人?」喜韵慵懒地问。赖在雷朔怀里的感觉真好!

「到山寨接妳的男人。」

「喔,你说莫言呀?莫言是我大哥的贴身护卫,对我非常好唷,我们从小就认识,可是莫言不曾吻我。」她抬眼偷觑他面颊因咬牙而微抽,灵黠的嘴角弯起猫儿偷了腥般的得意,又马上悄悄藏起来。

嘿,逗他也很好玩吶!

「妳的表情好象很落寞、很可惜?」雷朔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