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该亵渎少主,一切都是属下的错,请少主责罚!”

秦啸日轻叹一气。“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我从没怀疑过我们之间会走到这步田地,而你对此事的想法,仅有‘亵渎’与‘受罚’?”

“属下不明白少主之意,也……不想明白。”五年前他所问,她现在回答。

“你明白。你答应过我,要与我相知到老、相守到老。”

“属下不记得了,请少主原谅……”

“你真的忘了?”

看著她冷漠的神情,秦啸日好看的眉眼间盈满失落,模样与该被杀千刀的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女子没什么两样。

“我的心意让你很为难,是吧?”将他吃干抹净却不要他,呜,他好受伤……

“属下,甘愿受罚。”她抱拳重申,一如以往逃避他深情的目光。

“罚你什么呢?这些年来,你不只一次暗示我别再对你好,不只一次申明我们之间的主仆分际,我却痴傻傻地以谎言蒙蔽自己,百般欺骗自己你只是碍于身分之别,才会对我有礼却疏淡、忠诚却冷漠。从前我始终不愿问出口,其实你对我根本无男女情分,我所言,对否?”

尤其是五年前欧阳敬引爆身上的火药,想与他同归于尽那次之后,她对他更形疏远,他们之间的无形鸿沟,也愈来愈扩大。

“若是,你就答得坚定点,让我彻底死心。”

“是。”莫言几乎咬著牙,才从齿缝进出伤人也伤己的违心之论。

撒谎,原来也会难受到像是……心肺被撕扯著。

她有资格给的仅是忠心;她能得到的,也只该是他的信任;其余的都是错误,都不该妄想……

“我了解了。”

他下榻拢妥衣衫,嘴边试图挤出与寻常无异的温和微笑,但仍掩不去神情间的悲惨,壮烈得有如扑火飞蛾,明知烈火灼身连心痛,却仍甘愿自投死路牺牲。

“昨夜之事吃亏的毕竟还是女人,要是你不嫌弃,就由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昨夜……恳请少主就当没那一回事。”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拿来为难你。地凉,起来吧,别跪了。”

这下,莫言简直成了个始乱终弃的大坏蛋,不但“玷污”了对方的清白,还在一夜鱼水之欢过后无情地要对方死心,而对方却不计其过,一心还为她著想。

“犯错之人是属下,请少主降罪。”襟衽,被她的手紧紧绞拧出好几道折痕。

秦啸日看著她,唇角轻抿出苦涩的弧度。

“该受惩罚的人应该是我,这一切都是我不顾你的感受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苦果。错不在你,别向我讨罚,你知道我从不忍心拒绝你,无论要求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