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也在屋内的秦啸日,毋须带著女人移师他处,因为这场欢宴就是那男人特地为他所准备。于是乎,最美艳的花魁以及最上等的雅房,当然留给秦啸日。
小杏又小跑步来到莫言面前,以衣袖擦去泪痕。
“莫大哥,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打算未来,不会再这么死脑筋地涉险,否则就罔对莫大哥替我赎身的好意了。”
她当真死心了?莫言默不作声,看著黄衫少女。
小杏扬起嘴角,眨掉眼前不争气的雾气,再道:“莫大哥,能否再让小杏为你倒一杯茶水?”她双手抱在胸口,引领等待他的回应。
见他颔首,她开心笑了。
“请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目送鹅黄色的娇小背影跑远,直至在转角消失,莫言才无奈地轻吐一口气。
“很苦恼?”
带著哂然笑意的温醇男嗓在门边响起,一身儒雅俊逸的上等月牙白锦衫、金紫腰带佩玉的男子随之步出厢房,形状优美的唇角噙著百年不变的闲适浅笑。
闻声,莫言回神敛容,半垂的斯文脸孔只见对主上的恭敬,其余不必要的情绪都在转瞬间敛下,此番迅速转变,全被说话者一双黑沉如夜的墨瞳牢牢摄入。
“莫言,我又吃醋了。”像是早已习惯对方的沉默,秦啸日随之轻道,一派惬意的俊美笑容下,有著旁人不察的深意。
秦啸日的话中有话,让莫言心中升起似是而非的了然,莫言却仍选择面不改色与默然以对。
“秦公子。”一双半掩于红色薄纱下的雪白藕臂,自秦啸日身后攀抱而来,上了蔻丹的葱玉素指隔著锦衫,挑逗地抚摩衫下的昂藏肌理。
红纱花魁妖媚甜嗓撒娇瞠道,状似不依。
“您怎么对莫护卫的女人缘吃起醋来了,奴家不也对您一见倾心?您的气质玉树临风、卓尔不凡,这儿的姊妹们无不羡慕奴家有幸伺候秦公子呢!”
她说的是实话。
秦啸日虽有万贯家财,却一无富家子弟骄恃自负、目中无人的讨厌气焰,加上外貌丰神俊挺,气度从容温煦,一身超卓自信让人相信他就算处于弱势也能一反颓败……彷佛像足一头沉静优雅的豹子,任何猎物都能手到擒来,端看他要不要出手而已卜这样的男人,比起徒具钱财或外表的肤浅男人,更能深深满足女人的心。
秦啸日,让女人的胃口刁了起来,包括她。
“花魁姑娘过奖了,秦某有的只是一身铜臭。”秦啸日执起花魁的柔荑,微微侧身一笑,不著痕迹让那副几乎半裸的香嫩胴体离开他的背脊。
“不,您的味道……好闻极了。”仿佛当莫言是个隐形人,花魁顺势偎进他的胸膛,在他胸口低语,如兰气息轻吐在他襟衽之间,小手不规炬地探入衣内。
“今夜,留下好吗?”她虽间,却问得极有自信。
“我有事吩咐莫言,你先回房。”秦啸日不置可否,依然噙著温文浅笑,神态如常,不若一般男人受了挑逗后便急色地想扑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