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不要看到你!」可恶,他怎能在她面前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娟娟?」他抓住迎面飞来的一只狼毫笔。
「男女通吃是吧?好啊,你去吃!我不嫁了、不嫁了!」
他抓住扑面砸来的砚台,急了。
「为什么不嫁?!」再过三天他们就要成亲了呀,怎么突然说不嫁?
「为了莫言,你不是很痛苦吗?你不是不想再苦苦压抑对莫言的渴望吗?你不是要莫言成为你的吗?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干涉你,你走!」
他抓住袭来的纸镇,惊觉事有蹊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全听不懂?」
「我是那么的努力想与你共度一生,我也想努力疼你、就像你疼我一样,我花了一整日的时间,下厨替你烧几样好菜下酒要为你祝贺,你却以拥吻一个男人来回报我,我的努力又算什么!」泪雾,又管不住地漫满了视线。
她好难受,明明说过自己可以很洒脱地面对他爱上别人,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
「你花了一整日的时间为了我亲自下厨?」呵呵,娟娟想疼他,好感动哦……
秦贯日心花怒放,楞楞地搔头傻笑起来,要是被他那些属下看到,一定不敢相信猛狮也有笑得像只笨狗的时候。
「你还笑、还笑!意犹未尽是不是?我全看到了,你刚才在凉亭里亲吻莫言,吻得好深切好凄美……你为什么不对我吐实,难道娶我只是个掩饰你有断袖之癖的幌子?」
亲吻莫言?
怎么可能!他就算再怎么排斥胭脂水粉,也不可能去亲——
很好,找出问题症结了。
「你看到的是秦啸日。」他平静道。
「别骗我!那是你,你还要莫言唤你贯日,我全听见了!」
柳娟娟吸吸鼻子,哽咽低道:「你是不是因为对脂粉过敏,所以把注意力移到男人身上?你与左师爷的『情谊』也被我猜中了,对不对?」
秦贯日收了拳又放,放了拳又收,额筋正在跳动。
平息不久的狮吼又重现江湖。
「我——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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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祝二少爷与二少夫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贺喜二少爷与二少夫人花开并蒂、琴瑟和呜!」
张贴大红囍字、龙凤双烛照照的新房内,传出一道道恭贺声,却诡异地都是男人的声音,洞房花烛夜该出现的媒婆喜娘,一个个全都不见踪影。
原来由于女人们不点脂抹粉装扮装扮难免不想见人,尤其是这种大喜之日怎么能不好好打扮。为了体恤弟弟、体恤女人,秦家少主刻意将一干女众全换成男丁,穿件红衣、配朵红花充当媒婆喜娘。
直到该说的吉祥话都说妥了,该行的礼俗都做过了,除了新郎新娘以外的众人们鱼贯退出新房,留给一对新人独处,今夜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