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笑脸迎人的少主怎么突然变成一头猛狮,还拖了只他似乎想狠狠撕裂的可怜猎物?
这是怎么回事?!
倒是比较老一辈的奴仆,渐有所悟。没有错,那人就是———
秦家的二少爷呀!
离家十多年的二少爷终于回来了呀!
「胞弟,为兄的还以为督促你回府至少得花上三月半年,没想到你脚程之快,定是对婚姻大事迫不及待,是不?」
相较于猛狮的杀气腾腾,桌案后方的秦啸日倒显得格外悠闲惬意,也格外——惹「狮」厌。
「自己问这小子!」秦贯日语气不善,面对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俊脸上一点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欢欣喜悦,头顶上倒是冒出了三丈高的火气。
小厮被丢到秦啸日脚边,圆短身躯顺势滚到主子身后寻求庇护。
「少主,小的带着您交代的信,到二少爷任职的官衙将信转达给二少爷,可二少爷却避不见面,四十一封信也都石沉大海,最后只剩下一封信,小的只好击鼓呜冤……」
他依照少主吩咐采「不择手段」之法,换来的却是二少爷一路想致人于死的目光,呜!好可怕哦,他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少主了呢……
两位孪生主爷的相貌明明如出一辙,脾气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同样一张找不出丝毫相异点的脸,竟能温似菩萨之尊,亦能狠若地狱修罗。
秦啸日微微一笑,给小厮一记赞许眼神。
「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少主,小的愧不敢当。」
「不,你击鼓呜冤这招出得够高明,加薪二十两银。」
「多谢少主、多谢少主……」
「少罗哩巴唆了!」
猛狮平时的沉着已被消磨殆尽,喉中发出不耐烦的暴躁狮吼。
「秦啸日,你凭什么逼我成亲!」
他明白,若不回来当面搞清楚,依秦啸日这家伙死皮赖脸的性子,绝对会扰得他连兴南城都待不下去!
「凭我是你的兄长,长兄如父,自该为你留意婚事。」
秦啸日淡定笑答道,对秦贯日的腾腾怒气丝毫不感压迫,两人犹如一静水一烈火,气势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