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她面前。“你想,我的老板会听我的说辞,还是相信一个八辈子也碰不在一起的陌生人——你?”
“你威胁我?”
“谁叫你笨得学不乖。”
“我也说过我不会放弃的。”她坚定回望,也学他狠狠灌一口酒,以示决心。
倪雅喻不熟悉酒精的喉咙,根本禁不起烈酒的折磨,只能扭曲着小脸猛咳,小脸呛得红通通。
韩翼唇角微勾,笑意未达眼底。她纤瘦的身躯里流着倔强的血液,只可惜,她的倔强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麻烦!
“你笑什么?”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取笑她,倪雅喻不禁甩甩愈显昏沉的脑袋瓜。
“笑你蠢。”
突然,他只手定住她的后脑,刻画了冷峻线条的坚毅脸庞瞬间俯下,温热的薄唇扎扎实实覆住她略显冰凉的小嘴。
他霸道地辗转吸吮她口中残余的酒香,以齿嚼咬她的唇瓣,甚至在发觉她的抗拒时,另一只粗实铁臂揽住她的纤腰,紧紧将她压向他,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火苗,就在男女肢体的摩擦间,转瞬被点燃。
“唔……”挣扎不得的倪雅喻感觉到,有种比烈酒还强的热度,迅速窜烧至四肢百骸,熨烫着她的神经末梢──
痛苦,却又温暖得能抵御所有寒风。
渐渐地,愈来愈热……
渐渐地,夺走她所有力气和知觉。
倪雅喻过热的体温及无力的双腿,让韩翼猛地抬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手上的劲道也跟着敛下。
“该死,你在发烧!”
最后,他接住她软瘫的娇躯。
“三十分钟前,她在哪里?”
坐在床沿的项初衍放下听诊器,将昏睡人儿身上的棉被重新盖妥,半眯着眼问站在床边、神色阴郁的男人。
“顶楼。”韩翼冷冷回答。
“做什么?”
“喝酒。”
“一个人?”
韩翼沉默了五秒。
“还有我。”干嘛搞得像问讯一样!
“只喝酒?”项初衍暧昧的眼神摆明了在问:有没有穿衣服?
韩翼瞪了他一眼,拒绝回答。
项初衍没好气地瞟了韩翼一眼,懒洋洋地收拾医疗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