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任的太子妃殿下,为她得意忘形的开心娇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遍体的青紫痕迹让她深刻领悟了嬷嬷教导的苦心一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最爱计较、最不能被取笑的啊。
可是苍天在上,她真的只是因为太过开心而笑,绝非取笑呢。
春宵恨夜短,就算新婚夫妻再恩爱缝蜷,次日卯时天刚亮时,外面负责叫起的小太监还是叩响了门,恭谨而声音适中地唤道:「太子,该起了。」
原嘉宁初来乍到,比玄渊更容易惊醒,她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推了推困住自己的手臂,说:「该起来了。」
玄渊其实比她更早醒来,之所以不起床,就是为了看这一刻原嘉宁墉懒倦怠的迷糊样,她用小手推着他,却根本就没有半点力气,还微微嘟着樱唇,拖着撒娇的尾音,想把他赶下床去,然后自己再继续酣睡。
他从来就没见过她这种模样,简直像小猫爪子轻轻搔着他的心,让他又喜爱又心痒,恨不得把她再从头到脚吃一遍。
他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原来你是个会赖床的懒丫头呀,以往都被你唬住了,还以为你有多勤勉呢,总是端着架子教训弟弟妹妹要勤奋。哼,小懒猫。」
「太子,该起了。」谨守职责的小太监打扰了这份春日晨起的暖昧缠绵。
玄渊在原嘉宁唇上轻啄了一下,又用被子将她盖好,这才懒洋洋地翻身下床,道:「进来伺候吧。」
四名大宫女鱼贯而入,一人捧着水盆,一人捧着盟洗用品,一人捧着太子正服,一人捧着冠冕鞋袜。
第六章
这时原嘉宁也完全清醒过来,她翻身坐在床上,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下床亲自服侍玄渊。
只是她身上只穿了贴身的衣裤,要她这样几近赤裸地站在四名陌生宫女面前,实在尴尬,所以她干脆坐着不动,但同时也有点疑惑,这些人只伺候太子吗?她的衣裳鞋袜呢?她的梳洗用具呢?
玄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在一名宫女按照以前的习惯要为他洁面时,他冷声问:「你们不知道太子妃也在此吗?」
那名面容艳美的女子顿时手一抖,急忙屈膝道:「奴裨……奴裨疏忽了。」
原嘉宁眨了眨眼,真是好藉口,她们本来只是伺候太子的,自然可以将她这位新任太子妃给「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