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祁越意有所指地说。

祁天若皱超眉,但随即明白过来。

依祁叠锦的本事,他想自己一个人离开京城,应该不是没有办法,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祁天若。

能带著她一起去四川最好,就怕有人从中作梗,比如皇帝。

那个小心眼的皇帝是不容许有人和他分享祁叠锦的,哪怕是父女之情都不行。

“你放心,我既然已嫁给你,就不会再做别的打算。”祁天若闷闷地回答,“我只是希望他能早日得到自由。”

“傻瓜,只有你过得开心,他才能走得放心啊。”

“怎么才能开心?”她更加郁闷地瞪他。

难道每天饿得她前胸贴后背就是开心?

祁越莞尔一笑,伸手拉她,“先跟我去练身。”

“不要!”她伸手戳戳自己肥肥的肚子,“你看我这样,动起来像个球,太难看了,我才不要去丢人现眼。”

事实上因为她天性爱静不爱动,以前祁叠锦也曾要教她一些强身健体的操术,都被她用各种借口推辞了。

“你不去才会永远丢人现眼。”

不理她的抵抗,祁越伸手打横抱起她,唔,真的好重!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祁天若害怕又害羞,哇哇大叫。

“那你听不听话?”祁越坏心眼地逼问,“如果你不听话,我就这样抱著你练身喔。”

“我听!我听还不行?”

忙碌的下人偷偷看著他们,祁天若羞得快哭出来,压低嗓音骂道:“堂堂太子,你的礼仪与廉耻心在哪里?”

“面对你,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厚脸皮的男人如此回答。

她一怔,心头竟然莫名一暖。

所谓的练身,就是祁越在前面做一些比较缓慢的肢体动作,而她必须在后面跟著做。

对于四体不勤的祁天若来说,照猫画虎都没有这样难。

明明祁越的动作优雅得像舞蹈,一到了她这里就手忙脚乱。偷偷跑来观看的绣球不止一次笑到跌倒,被她瞪了无数个白眼也毫无用处。

她气极了,干脆拉了绣球一起来练,反正绣球也像个球。

到最后,主仆两人都脸蛋红扑扑,汗珠落不停,祁越却依旧一副悠哉摸样,让祁天若恨得咬牙切齿。

但稍微让她欣慰的是,早膳总算比昨天多了一点。

嗯,真的只是多了一点点。

一点点的熏肉,一点点的玉米面窝窝头,一点点的豆汁,一点点的干果,一点点的青菜,一点点的甜点,一点点的……

即使把这些全部“一点点”都吃完,祁天若的胃依然是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