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父亲和兄长在书房询问云青萝在原家生活得如何,她只挑一些有趣的话题说了些。
“还好,除了亲家母难缠些,其他的家人对你还是颇友善的,听起来他的家人也不难相处。”云父听完后放心地说。
“爹,修之是原家的嫡长子,难免被家人更看重,所以对我这个嫡长媳也难免格外挑剔些,这都没什么的。他的几个弟弟虽然性格不一,但看起来也不是那种被宠坏的纨裤子
弟。唯一的妹妹乖巧可人,也不是那种泼辣难缠的小姑子。”云青萝说。
“咱家的小青萝真的长大了,已经颇有长嫂如母的自觉了。”云父笑道。
云青萝脸一红。
“爹,您又取笑女儿。”
云青松却一直沉默不语。
“青松,怎么了?”
云青松张了张嘴,又闷声闷气地回答:“没啥。”
“你这性子憋不住任何秘密,有事就快说,莫瞒著我。是不是和你妹妹有关的?”
云青松握了握拳,气愤道:“听枝儿说,原家打算让原修之娶他郑家的表妹,还说什么平妻。混蛋,老子现在就想去揍那家伙一顿,让他知道负了我妹妹是什么滋味!”
其实云青松作为云家目前唯一的男丁,担负传承香火的重任,除了正妻之外,还有两个妾,两三个通房丫头。但是他自己花心没关系,如果有男人敢辜负了自家妹妹,他就气
不过了。
真是典型的“宽以律己,严以律人”。
云父默然,良久才问云青萝:“这事,定了?”
“昨天就听婆婆提了提,定不定还不知道。”云青萝轻声说。
“那你昨天晚上就没有问问修之?”
云青萝咬著嘴唇,没有回答。
云父看著女儿一副别扭的模样,在心底叹了口气。
“青萝,你的母亲走得早,自幼缺乏母亲关怀,性子难免冷漠了点,有些话本该由母亲当作闺房私语教导女儿,现在却不得不由爹来说。”
云青萝的眼睛一红,更加低垂了小脑袋。
“青萝,你性子清傲,向来不肯屈膝乞讨怜爱,从小就这样,看著妹妹们撒娇,你就算羡慕却不肯学,就算埋怨父亲不宠爱你,也不肯开口说。你说,是不是这样?”
云青萝点了点头。
“可是女儿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就是靠这些撒娇行为巩固的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甚至连吵吵架都能让感情更进一步,有所作为总比你等著别人主动来关心你要强许
多。没有人喜欢总是主动付出,如果付出没有相应的回报,就算再热的心都会变冷。你懂吗?”
云青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