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着她,可谁知道马克被人一掌击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夫人就不见
了。”
袁牧野的脸色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显然他很快就从这个意外打击中冷静下
来,可是那双蓝色的眼睛却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浓黑、
他愤怒了!
“敌人,一定是昨夜宴会时潜进来的,否则城堡里有着最完善的保全系统,
不可能没有人察觉。”罗伯特知道自己侥幸逃过一难,边擦冷汗边分析着。
哀牧野大步朝屋内走,“叫马克来,让他到我的书房去:”
“是!”罗伯特急忙答应。
莫礼斯家族,终于开始最后的一击了?
水清灵一会儿觉得自己飞在天上,一会儿又被扔进了海底,袁牧野一会儿对
她温柔似水:一会儿又冷笑着、鄙夷地看着她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
替身罢了!”
她感到自己难以呼吸,感到心口疼得像刀绞,她伸出双手努力挣扎着,可是
抓不到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
“啊!”
终于,她大叫一声清醒了过来,心口依然在剧烈地跳动着,好像要跳出来。
“姊!你醒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嗯?水清灵的心一悸,那声音是……小弟?
她猛然转过头,赫然看到隔壁病床上的清秀男孩。
天哪,她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踉跆地下床跑到男孩的床边,紧紧抓住他赢
弱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小弟,小弟,小弟……天,我真的看到你
了?”
水清扬的脸色苍白,眼睛也湿润了,却努力绽放一个微笑,“太好了,姊姊
终于被救回来了。”
水清灵根本无暇思考他话中的含意。只是焦急地抚摸着弟弟消瘦的脸颊,
“你的病怎么样了?做骨髓移植了吗?还痛得厉害吗?”
水清扬反手摸摸姊姊的手,“骆驼说就快做了,骨髓配型已经完成,只是医
生说我的身体太虚弱,需要养得强壮一点再做,否则他们担心我会支撑不过手术
时间。”
水清灵看着他骨瘦如柴的样子,再次小声啜泣起来。
水清扬却笑着说:“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姊姊啊,姊姊不在,我会觉得病好
了又有什么用——”
“扬扬,”水清灵生气地瞪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是姊姊任性!你为了救我和哥卖身绐一个坏人,你以为我们会快乐吗?如果
姊姊回不来,我宁愿不做手术死掉。”
水清灵狠狠拧了他的脸颊一下,姊弟俩对视着都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