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地上一株最不起眼的小草,我不会奢望永远陪在他身边。当他厌倦了我,
不,当他一旦再去拥抱另外一个女人,我立刻就会走,一点也不犹豫。虽然我已
经很可怜地爱上了他,虽然我爱他,可我还有小小的……小小的自尊,”
说到最后,水清灵难过地垂下了头,手指死死抓着柔软的枕头,好像那是自
己的心,与其让别人伤害,不如自己先毁坏了它。
艾伦怔忡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东方女人会说出这样一番哀怨的话
来,艾伦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忧伤舆绝望,那也正是他长久以来的感受。
这个女人和哥哥以前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艾伦虽然一直嘲笑她,处处和她作对,她却一直对他和颜悦色,从来没有当
着哥哥的面对他好,背地里却对他百般刻薄。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动轮椅朝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说:“如果还能
收心就别爱他,爱上他注定会伤心难过的。”
水清灵愕然抬头,艾伦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
这个年纪小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忧伤呢?
他是袁牧野的亲弟弟吗?
为什么袁牧野说自己没有任何家人?
水清灵再一次深深感到这个城堡里到处是秘密。
宴会大厅里——演奏的音乐是史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随着音乐翩翩起
舞的男女显得飘逸而美丽。
袁牧野却站在角落,端着一杯鸡尾酒,时而小啜上一口,时而若有所思地望
向窗外。
高大的他身著名贵的深蓝色西装礼服,搭配着他那星空颜色的眼眸,宛如天
造地设般完美,雪白的衬衣和领巾完美衬托出他古铜色的肌肤与坚毅的面部轮廓,
合身的剪裁烘托出他媲美模特儿的身材。
鼻梁上的银边眼镜隐藏了他的野性,使他像只潜伏的猎豹,有一种别样的惊
心动魄,
薇薇安着述地看着他,每次见到他,他好像都要比记忆里英俊冷酷几分,见
他的次数愈多,薇薇安就愈着迷,
似乎感受列了她的视线,袁牧野转过了身,看到她,微微颔首致意,“莫礼
斯小姐,非常感谢你的光临。”
“你太客气了。”薇薇安妩媚一笑。
“你的父亲呢?”
“他最近有些身体不适,还住在医院,所以无法前来,这次由我全权代表莫
礼斯家族前来。”
袁牧野的目光陡然一黠,脸上却不动声色,“关于南非的钻石生意,莫礼斯
家族是否要插上一脚了?”
是的,今天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解决前段时间的生意纠纷,因为莫礼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