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甜蜜中已,经渗透进丝丝忧伤,她也甘之,愿之。
景国皇宫,御书房。
玄昱怒视着风尘仆仆的原治之。
他一直以为原治之是个冷静理智的明白人,可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原治之居然说他已经看上了嫡母为他定下的商户之女,为了那商女宁可抗旨不遵,不做驸马?!
简直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圣旨是能随便违抗的吗?
如果大臣们一个不如意就抗旨不遵,那他皇帝的权威、尊严与颜面不早就丧失殆尽了?
再说了,卑微的商女能和他的宝贝妹妹相提并论吗?居然看不上他的妹妹而选择商女?
这简直是藐视皇族,大不敬!
原治之直挺挺地跪在地板卜。双手高举,头顶着那道赐婚的圣旨,再次重申道:「陛下,臣愿意为景国赴汤蹈火,愿意为陛下万死不辞,唯独不能奉此诏。」
玄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狠狠朝他胸口踹一脚,他从龙案后站起来,大步走到原治之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沉声道:「你说什么?胆敢再说一逼?」
原治之的背僵硬了一下,却立朗沉声复述:「臣愿意为景国卦汤蹈火,愿意为陛下万死不辞,唯独不能奉此诏。」
「放肆!」玄昱终于忍不住,还是狠狠踢了原治之一脚,不过终是有三分不舍,避开胸口要害。
玄昱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以为头上顶的是张废纸吗?以为朕的乐阳是可供折辱的商女?」
「陛下,商女也是不能折辱的!」
「混蛋!朕说能折辱就能折辱!你再敢偏向着她一句,小心朕立即赐她三尺白绫!」
这下原治之倒笑了起来,很干脆地将圣旨塞回到了玄昱的手里,道:「陛下,您要做的是千古明君,开万世之基业,怎么会做这种昏君之事?」
玄昱那着圣旨在原治之头上又狠敲了三下,怒骂:「目无君长,可杀。」
原治之赖皮地笑,「只要陛下舍得。」
玄昱的薄唇忍不住扬了扬,原治之在他面前向来放得开,与所有的臣子对待他都不同,这是玄昱格外欣赏喜爱他的一个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