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清荷眼中的焦虑,牛之牧的心更加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道:
「是。」
这么回答她时,他已经忍不住轻轻把她揽入怀里,当她讶异地抬头看他时,他忍不住地低头在她如蝉翼的长听毛上轻轻吻了一下。
「牛大哥……」裴清荷的眼睛眨了眨,第一次被他这样对待,她的惊诺大过羞怯。
原来牛大哥不是完全不解风情啊?
「嘘……」牛之牧的嘴唇又转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舔了几下,换来怀里小姑娘轻轻的呻吟声和轻颤。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纤细的腰,他的一切举动都轻柔无比,仿佛生怕惊醒了这个美梦一般,此刻他的心是满满的爱,欲望沉入了最深处。
这个时候,她需要安抚,他就给予安抚。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将以前的各种绮思付诸实施,不是吗?
他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慢慢品尝这世间最美丽最销魂的滋味。
既然今天在老爷面前把什么话都说开了,他也就不用再刻意压抑隐瞒自己的感情,别人或许会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他就不妨吃给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看一看。
更何况,这只美天鹅是主动送入他嘴里的,不吃就不是男人,不吃就是个傻子!
其实在最初,牛之牧是没有动过「癞蛤蟆要吃天鹅肉」这种狂妄的念头。
裴清荷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裴家庄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已经怦然心动。
那时候,他奉了老爷之命,风尘仆仆地从京城赶到裴家庄,大小姐代替病重的主母亲自到客厅接待他,她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腰肢纤细,身形缚婷,因为忧心母亲的病情而略显忧郁憔悴小模样,无端让第一次见到她的牛之牧就心下一疼。
老爷何其忍心,居然这么多年对大小姐母女不管不问!
大小姐生得很美,牛之牧在京城都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小姑娘,但真正让他动心的,却是之后在相处之中发现大小姐表现出来的坚韧与开朗。
裴清荷与娇生惯养的千金闺秀不同,她从来不矫揉造作,也不会怨天恨地,像她这样长大的小姑娘,一般都会怨恨自己的父亲,以及父亲的其他女人和孩子吧?可是裴清荷并没有如此,她到了京城之后尽量与自己的家人和平友善相处,每次都笑脸迎人,既不刁蛮,也不自卑,落落大方,明媚开朗,让见了她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欢喜。
但是,只有牛之牧才清楚,她受到父亲的冷落与二娘的不公平待遇,以及其他姊妹的冷嘲热讽,这些委屈她都自己默默吞了下去,只在人后偷偷抹一把眼泪,转过身,却又是笑颜如花。
他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对她说:「想哭就哭吧,不用强忍着。」
可是她却对着他摇头,说:「哭了又如何?没娘的孩子没人心疼,就是掉再多的眼泪,也不会有人为我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