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纷纷扰扰的声音在看到水半夏慢悠悠地下了马车,被云飞渡紧抓着小手时,戛然而止。
如果目光能杀人,水半夏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一千八百遍。
女人们的眼光犀利如刀子,像是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裳扒光光,衡量着她到底值几斤几两。
可是,水半夏比她们更不爽。
极度不爽!
不爽到想在身边男人的身上狠狠划上几刀。
她想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来。
但是他不允许,反而更加握紧她,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的用力,并且狠狠地瞪她一眼。
水半夏噘起嘴巴,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她是我的妻子,水半夏。”云飞渡依然面无表情。
“啊?”
“什么?”
“云爷,你不是说终生不娶吗?”
“怎么可能?”
“那我……我要怎么办?”
众女子又开始混乱起来,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这些佳丽是余姚镇的各家花魁。”云飞渡似乎很随意地介绍了一下那些美女。
水半夏的脸色更沉,她抽不回手,干脆低头狠很在男人的手背咬了一口。
云飞渡吃痛,水半夏乘机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抓住跟在身后的严峻,“严大哥,你的家在哪里?我跟你回去好不好?”
严峻苦笑。为什么他要做炮灰?
水半夏牵着严峻的手就往反方向走,再也不肯看那个混蛋男人一眼。
严峻回头看了看云飞渡,云飞渡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抹笑意。
严峻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在心底为水半夏祈福,希望她不要被欺负得太惨。
遇到云飞渡这样的男人,她也只能自求多福吧?
“你应该感到庆幸了,像飞渡这样条件的男人,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娶妻生子,连一个侍妾和暖床女婢都没有。”
走进自己的房间,严峻也终于有了回到家的踏实感,不理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女人,幸福地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枕头深深嗅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