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见惯了粗糙的大老爷们,所以在他眼中,就连水半夏的怒吼都成了可爱小猫咪的撒娇行为。
“你听到了没有?不要让严先生再洗甲板了。”水半夏忍下住在水盆里跺了一下,水花四溢,有些许溅到了云飞渡身上。
“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吠。”她的双脚已经不再冰冷僵硬,恢复了柔软灵活,云飞渡站起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人出来受罚,那么最后水半夏一定会被处死。
这个女人是傻瓜,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你……”水半夏气结。
“你用点脑子,该受惩罚的当然不是严峻,但也不是我,而是你,不知死活的女人。”
男人的话语就像冰冷的刀子,一下刺中水半夏的心脏,她顿时哑然无语。
辛右进来把水盆端了出去,卒左端了热热的饭菜进来。
“吃饭。”云飞渡亲手把饭碗端到她面前。
把脚收回床上,水半夏双膝弯曲,把头埋进膝盖中间,固执地不肯理他。
云飞渡把饭碗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过了一会儿,有点呜咽、有点委屈的声音从那个瑟缩成一小团的女人的口中发出来。
“算了。”云飞渡揉了揉她的脑袋,还真不习惯她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上船?女人就天生低人一等吗?”水半夏更加委屈地质问。
云飞渡没有回答她。
这并不是一个能够简单回答的问题。
女人不准许远航出海,除了一些长年流传下来的陋俗规定之外,其实单就身体条件而言也不适合,她们太柔弱了……
“你不要再缠着严峻了,他不适合你。”云飞渡忽然这样说。
“为什么?”水半夏诧异地抬起头,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了,脸颊上是泪湿的痕迹。
见她的双脚还赤裸着,云飞渡找了一双自己的毛袜给她套上,但显然太大了,套上去就会滑下来,露出她纤细白皙的小腿和脚踝。
云飞渡又取来两根绳子给她系上,低下头,沉声问她:“你真的喜欢他?”
“当然喜欢!严先生是那么温柔的人。”
“他不可能娶你,也不能给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