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只需要几副安胎药就好了,重要的是日后你们夫妻俩要小心养胎才行,千万不要再莽撞贪欢了,以后日子长着呢,不急在这一时。」
吴庸有点不好意思,连连点头说:「是,是,我知道。」
叶绫舞有孕,全家大喜。
王氏本想特地过来照顾大女儿,结果徐太贵妃直接送来两个宫里专门照顾孕妇的老嬷嬷,她们伺候过皇宫里那些娇贵的妃嫔,经验丰富,比王氏更靠得住,再说王氏也无法离开叶家大宅太久,她只好安慰女儿几句,恋恋不舍地离去,可心里却很快乐。
虽说王氏最初很不满意大女儿招赘了外人,但是婚后吴庸的表现让王氏刮目相看,她越来越觉得吴庸才是能撑起门户的真正男人,确实比她的侄子王崇义要强得多了,心里的埋怨就渐渐散了。
等到知道吴庸的真正身份,王氏有一种被大金山给砸中的感觉,让她好几天都回不过神来。大女儿的婚姻虽然蹉跎几年,可她终究有福气,居然和这么尊贵的男人结成了连理。
自此,王氏再也不对吴庸挑三拣四,也不对吴庸和叶绫舞的家事插手,甚至再也不提吴庸是入赘女婿。
人都很现实,也多少都有些功利,吴庸对此并不会介意,只要大家好好过日子,他谁也不会招惹。
叶绫舞喝了三副安胎药之后,胎儿就稳定了许多,她也不再感觉不舒服。
叶绫舞觉得自己实在太马虎了,她后来听宫里来的嬷嬷说,她的乳房再发育,身子变得敏感,其实就是受孕造成的影响,都已经有了这种种迹象,她和吴庸夫妻俩却还在那里讨论来讨论去,居然就没有想到是她怀孕了。
说起来,这也和之前大夫说叶绫舞宫寒难受孕有关系,他们总以为还得再养一养,起码再过一两年才好呢,哪料到老大夫医术真的很了得呢。
叶绫舞养胎的时候,吴庸全权接管了典当行和绮绣阁的生意,也不见他有多么忙碌,也不见他为生意发愁,可是月底账簿上的盈利确实是翻倍地增长。
叶绫舞看着吴庸交上来的总账簿,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吴庸问她:「怎么了?」
叶绫舞叹口气,说:「我以前为了绮绣阁拚死拚活,为了拉到一个客人,有时候甚至得陪那些贵太太阔小姐东拉西扯好半天,陪着她们游玩,逢年过节送礼,有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从她们身上赚到钱。就算这样,她们还觉得是赏了我好大的面子。可是看看现在,你轻轻松松就拿到了皇家的生意,每年光是制作官服就足够咱们吃穿不愁了。」
「与偌大一个国家相比,这点蝇头小利算什么?皇兄又怎么会舍不得赏赐给我?我也只不过占个出身的便宜。」吴庸笑着说。
叶绫舞又叹口气,说:「我知道,自古官商勾结才有大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