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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淳没有接话,脸上倒是若有所思。

吴庸又说:「历年以来,皇宫赏赐许多东西给大臣们,有些家族衰败了,手里握着的皇家赐品却不敢用来交易换取过活的金银,所以,臣弟就居中帮了点忙,把这些御赐之物收回来,然后皇上再给臣弟等价的金银就好。」

皇宫赏赐出去的金银,上面都有「御制」的字样,一些衰落的人家空守着这样的金银却换不来米粮,都快要饿死了。

吴庸闇中收了不少这些死当品,但他也不能把这种东西直接拿去重新熔炼烧铸,不然就是「大不敬」,可是他如果把这些东西再直接倒回给皇帝,那就省事多了。

不要小看这桩买卖,偌大的京城有不少破落户,很多人家里都有这样的御赐之物,吴庸从中中介,就赚取了两边的差价。

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敢做这样的买卖,毕竟买卖的另一头可是皇帝。

霍淳看了吴庸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说:「以前以为你纨裤无用,如今好歹有点起色,原来也就这么点能耐。行,朕准了,会专门派内务司与你交涉。」

吴庸满意地呵呵笑了起来,一口喝完了手中的茶。

在这皇权至上的朝代,他既然自己不想打江山做皇帝,自然就只能像现在这样藏愚守拙了。

而且,背后有天下第一的大靠山,做点小生意,宠着小娇妻,再生几个小儿女,又何尝不是一种美满生活?

而且做皇帝也未必就处处顺心如意,看看霍淳那张臭脸就知道,啧。

自从婚后,叶绫舞的日子越过越舒服,可以说从小到大,她第一次这么被娇宠,这么轻松自在。

自从过了新婚蜜月期,吴庸就不再夜夜求欢,两人欢好的频率维持在两三天一次。这样既不太劳累,也不会让叶绫舞空闺寂寞,欲求不满。

叶绫舞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被娇宠呵护的女人才会拥有的甜蜜状态,每天都心情愉悦地入睡,心情轻松地醒来。

以前压在她肩头的千斤重担依然还在,可是她却不再发愁,因为已经有人用更为有力宽厚的肩膀为她分担了大部分的压力。

叶绫歌和陈安夫妻居然又和好了,不过这次叶绫歌也学乖了,把持了家里的财政大权,每天都严防死守,再也不允许陈安偷偷藏私房钱。

陈安的绸缎铺子还是开了起来,陈安其实不笨,当他肯用心经营,生意即使不是大好,但至少可以保证最起码的盈利,养活他们一家人不是问题。

甘姨娘在寺庙里老老实实待了两个月,趁着一个夜晚私自逃跑了,守庙的老尼姑说可能跟野男人跑了,她们也实在管不住,毕竟寺庙是清修之所,又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她们不可能时时看守。

这一次,叶绫舞和吴庸都没有再派人追她,随便她跑就是了。

叶绫舞以叶家家主的身份,召开了家族大会,正式把甘姨娘从叶家除名,并且通知了甘姨娘的兄嫂,那对夫妇原本还想闹闹事,从叶家骗点钱,后来不知被吴庸怎么派人恐吓了一次,就再也不敢登叶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