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友那么不重视自己,可你却看不清,以为这样就是爱情,而我在底下暗笑,却不点明,因为我认为你还是那个火爆的小女孩,嫩到看不清爱情。”他站起身,看着比他矮了一截的她。
她也跟着抬起头,眸不离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再听着他接下来的话,唇角不禁微微升起,然后渐渐扩大。
“可曾几何时,那个小女孩长大了,竟然说出了爱字,第一次听到你说爱一个人,第一次觉得无法忍受,第一次觉得原来你离我很远,为了想抓住,所以吻了你。”伸手轻抚她的唇,黑眸不离她的。
“我自己也吓到了,怎会吻你呢?一个一直被我称为魔女的人,一个我从没想过要吻的人,一个我自认为最讨厌的人。”他敛下眸,握住她的手。
“你一向离我那么近,近到我早已习惯身旁有你,不菅是那令人厌恶的得意笑声,还是那总是让我气到火大的毒话,一切我都习惯了,突然不见了,心头变得空空的。”他瞪了她一眼。
“你可以笑没关系,不用忍,小心得内伤。”这死女人,他这么感性了,她竟然忍笑忍到涨红脸,一点浪漫的气氛都没有。
“噗!”听他这么说,袁苹果终于大笑出声,抱着肚子,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简单说,你是被我贱习惯了?”怎么办,她好想哭,笑声断断续续,唯有水无声滑落。
“对,当我天生贱骨头算了。”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喂,你是在哭还是在笑呀?”甄希望翻了翻白眼,实在搞不懂这女人。
“呵呵……”袁苹果将脸埋进他怀中,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什么不说就跑回台中,我只是吓到了,不只是因为你的吻,还有别的东西。那天遇到许文轩,他跟我说了好多,问我的心在哪里,问我有没有发觉自己跟他聊天时谈了什么,听到他的问题时,我愣住了,这才发现跟他谈天时,我都聊着与你的一切,内容是你有多可恶、有多白目、有多欠扁,我谈的全都是你。”
“喔?”甄希望轻应一声,黑眸渐渐染上笑意。
“我被这个发现吓到了,怎么会这样呢?我给自己的第一个解释是因为你常出现在我身旁,所以除了你之外,我没什么东西可以谈的,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她问着,而他静静听着,没有回答。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多可怕,了我生活最大部分的竟然是你,如果你不见了,那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想像,无法想像你不在的情形,因为我早巳习惯身旁有个你。”
真的,就连他上台北,她也跟着上去,理由是她要在那创业,可是现在想想,那是真正的理由吗?也许那是自己心底潜藏的心情所做的决定,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所以我慌了,也觉得很对不起文轩,与他交往的三年多,我是做了什么?我竟不自觉地去伤害了一个人,而且还是被自己所伤的人提醒才察觉到,我好可恶,这才想到你当初为何说我嫩,原来你早看清一切。”可却什么都不说,想到此,她不禁捶了他一记。
甄希望低低笑了,轻抚她的发,再次听着她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