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时代跟着爷爷生活,她的皮肤特别白,又总是在外面玩,晒出几颗小雀斑。曾经为此苦恼过,哭过,因为被同龄男孩嘲笑,说是烧饼上撒了芝麻。
妈妈答应她等她长大就点掉,可真的长大了,大家的审美都变了。
覃惟在双方拱火下接受了这个提议,看上去,的确比她平日里的文静形象更开朗。
晚宴是带有慈善性质的,主办方给大家发了绿色丝带做入场券。不过零售是个大部门,人太多了,有些没来的人就不好给到,就把一袋丝带都给了覃惟,让她帮忙去分。
酒店被包下来,工作量可不小,覃惟看per,后者嘴角一撇,“这是他们的工作,说点好话就分派给你,就你会做烂好人。”
“那发不发?”
“看你辛苦就帮忙这回,下次你别往自己身上揽活了。”per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上一秒还跟人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能把责任撇清。
即使是ta给她发消息,但凡是她休假也一律不回。客户除外,那是她的金主爸爸。
但是覃惟现在还不太能拉下脸拒绝人。
教育完覃惟,她便转身去摁电梯,分头行动。
覃惟挨个敲房间门,多是女孩子。她喜欢女孩子的工作环境,这样很好沟通。最上面一层是管理层的房间,覃惟特意没有去,留给per那个职场人精。
很快她就把丝带发完了,还剩下一些,她拿出来一根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
酒店里面的暖气很足,所以她可以毫无压力地穿漂亮小裙子。
她没有想到,金属的镜面竟是一个房间门,房间通向阳台的,覃惟不小心碰开后直直地看见了蔚蓝色的泳池。
这和大庭广众下扒人衣服有什么区别?
是一间会议室。
高背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原本在睡觉,听见开门声,“放那吧。”
“?”
覃惟觉得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他都没有转过头。
周珏今天开完会头疼,就在会议室多坐了会,让孙慷去车里帮他拿止痛药。门开之后好似有一阵风,却没有声音。
“你有事?”他率先开了口,问站在门口愣怔的覃惟。
覃惟微敛神色,“我给大家发绿丝带。”
她说着,没有等到他开口就擅自走进那间房,也是覃惟第一次主动走近周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敢有的勇气。
进去之后本想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的,但是沙发旁边竟然没有桌子,她垂着头四周看看,总不能放在他的腿上吧。
周珏看她莫名其妙的行为,头更疼了,“你在找金子吗?”
“……这个,给您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