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渐渐接受“余绿香”死亡的事实。在法律上,余绿香是死了。但是这个实际已经死亡的“罗美薇”,却让自己“借尸还魂”。

“还有余绿香的影子……但是已经不太显了……”她想起培文的评语。现在她也放开胆子在网路上继续写作,却没有人发现“theoon,”就是“sade”。

我还是我。为什么没人发现?是我太会说谎,还是别人不曾注意?还是说,昨我事实上非今我?

昨我何人,今我是谁?

怔怔的站在楼下,望着台北少有的璀璨星空,微冷的风混着桂香的暖意,她却在确认自己的思绪里低回着。

“罗美薇?”一个疲 惫肮脏的男人靠近她,“你是罗美薇?”

周遭的街道还热闹,绿香倒是不怎么害怕,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突然跟她打招呼。

“是。”她回答。

那个男人狡猾的笑笑,“我们都知道,你不是罗美薇。你用的,是我妹妹的身份证。”

她有些惊愕的眨着眼睛。

“听说‘罗美薇’是‘余绿香’的经纪人?你一定赚得饱饱的吧?只要给我一点钱,这个秘密永远没有人会知道。”

望着他疲 惫污秽的脸,身上还有点酒气。手不停的颤抖,这是酒精中毒患者的征兆。

“一点钱就好。你有多少?身上有多少?”他逼过来,“我不会害你的,我也不贪心……只要给我钱,我就不再烦你……”

“罗先生,你多久没洗澡了?”绿香抓住他的手臂。

咦?“这,这不关你的事。”

“你也很久没吃饭了吧?来吧,我家在楼上,我请你吃饭。”绿香拉着他。

“喂!你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那个人吓得要命,“我在跟你勒索唉。”

“我知道呀。”绿香笑笑,“来吧,我还有几罐冰得凉透的啤酒,冷冻库还有一点vodka。”

一听到酒,他的瞳孔就放大,身不由己的让绿香拉了回去。

“我没有什么男人的衣服,”她打量一下,“不过当睡衣的t恤和短裤应该能穿……罗先生,你真的太瘦了……来,这里是浴室……”不由分说把罗先生塞进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