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姐,听说你是余绿香的经纪人?”闪烁着慧黠,“余绿香的作品我大概都看过了,很不错,蛮有林非羽的影子。”

“嘿!之前我可没看过林非羽的作品……”妈的,他问‘绿香’,又不是问‘美薇’!“呃,绿香当然也没看过。”

“我想是。”他很温和的,却让人毛骨悚然,“非羽过世后,她的书的确大卖过一阵子,第二年就渐渐被遗忘了。新闻热潮不饶过谁,尤其是风格冷冽又没实用价值的作品。”他自言自语着,“非羽是笨了,她总是遗憾看不到死后哀荣。现在的女作家聪明多了。”

绿香全体的汗毛全体立正,差点打起摆子。我哪里露出破绽了?这家伙有x光眼吗?他这样讲……是识破了我什么?

颜培文的秘书救了她,“颜先生?四点半还有会议。”

她结结巴巴的道别,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培文望着她狼狈的背影,唇间涌起一个真正的微笑。

第五章

惊吓过度,回去马上生了一场肠胃型感冒。

软瘫在床上两天,被思聪的电话骂了又骂,终于拖着病弱的身体去上班。

她痛恨自己该死的体质。从小受了惊吓或情绪转换过分激烈,都会拼命拉肚子、感冒,然后发高烧。所幸颜培文似乎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她提心吊胆的看了几天报纸都没事。

现在她一面喝着姜汤,一面发虚着接电话。“你迟到了一个小时!”思聪把两封信丢在她面前,“你事情怎么办的?这几天我光接你的存证信函就接不完!”

她先把已经撕开的存证信函拿出来,发现是自己的母亲写来的。她申吟了一声。

即使“绿香”死了,她还是乖乖的每个月寄一万块回家。

现在她又吵什么?绿香“死”了,版权明明白白的让渡给“罗美薇”。

“你的好妈妈!你想办法去摆平!要不然她又要告我们了!我真是倒霉,出版社开没几个月,老是有人要告我!”思聪只会在那边大吼大叫。

“你叫什么叫?”绿香醒一醒鼻子,“你没看我病了?哪个公司行号不准伙计生病的?我妈妈?骗她我死了这件事情,你就没有份?我病得要死,你就不能够去问问看她要什么?”满纸不知所云的存证信函,歪七扭八的字迹倒是很眼熟。

“你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版税又不是我赚的,我那么尽心尽力干嘛?”思聪还是气呼呼的,“你不是说你会摆平吗?怎么颜培文又写存证信函来了?

“就我赚版税,你没赚钱?都二十几刷了,你没赚钱?”绿香吼回去,不耐烦的拆开原封不动的信,快速浏览一下,“连拆都没拆,你吼什么吼?”把信往思聪桌上一丢,正想大发作,偏偏肚子痛得要命。

冲进洗手问,不禁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