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画之前,他也曾经迷恋过跆拳道的。
但是现在,他又开始满足于这种简单的日子。尤其一个早上的辛劳以后,安吉拉会开心的提着饭盒,跑来送便当,顺便和他一起吃中饭。
原本担心天使的她什么也不会做,终究会让奶奶讨厌。没想到她学习能力这么好,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加上无穷的精力,偌大的家一手打理的井井有条,奶奶开心得连嘴都合不拢。
「不用装了。」陈翔无奈的对着拿下石膏的爷爷,「我回来继承道馆。老躺着不腻吗?」
爷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本来就骨折了!我哪有装?」
「是,小指骨折。」他翻了翻白眼,要不是遇到林大夫,他真不敢相信爷爷奶奶这么天才,用这种理由骗他回家,「包了快一个月,真的可以拿下来了。」
「我哪有装?」
爷爷蛮了起来,「我哪有我哪有我哪有!」
「好好好!」
陈翔投降了,「那就赶紧好起来!都要过年了,也该好了吧?」
唉,老小老小……
不过,这么大的房子只有爷爷奶奶两个人,他们一定也很寂寞吧。
望着父母亲照片里的笑靥,对他四岁时双双因为空难过世的父母亲并没有太深的记忆。他记得的倒是生病时奶奶的焦急,爷爷轻轻摸着他发烫额头湿润眼眶的点点滴滴。
住下来吧。和安吉拉结婚。
天使或许没办法和凡人生孩子吧?要孩子,可以领养,我想爷爷奶奶不介意别人的孩子……
「这样好吗?放弃你的理想。」
奶奶望着他,「我们只是希望你回来过年,并不想逼你放弃理想。」
陈翔笑了笑。
「奶奶,人都会长大,理想总会有所变化。」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缺乏绘画的天分,他的笔只能写字,不会画图。不过,他还有那枝笔,「我只是换个方向而已。」
安吉拉已经搬到他的房间了,睡到半夜,一摸身边没人,她揉着眼睛,「翔?你在干嘛?」
「灯太亮了吗?」他把灯调暗一点,「继续睡吧。我再写一下子就睡了。」
安吉拉好奇的拿过来一看,「翔,你在写我?」
他微笑,「我不会画,但是我想留下一点记录。」
看了几页,「呵呵,我在翔的眼中是这个样子的呀?」
伸伸懒腰,泡了一壶茶过来,寒冬里,热呼呼的茶冒着烟,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我陪你。」她把竹篮里的女红拿起来,继续绣着刚学会的乱针绣。
「去睡吧……」
安吉拉坚决的摇摇头。
「我陪你。我不会说话,也不会吵你。」她低头继续专注的绣花。
昏黄的灯光下,他觉得很安心。只有笔在纸上的沙沙,和绣花绷子一起一落的规律。
他的心盈满,继续写着这段日子的一点一滴。
记忆会慢慢模糊吧?但是经过书写,他将永远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