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傻傻的摇头,「你是我丈夫。」
这句话让他的心像是荡漾在热呼呼的暖泉里,怜惜的摸摸她的脸。曾经以为,自己虽在万人之上,却注定要孤独终身了。百官虎视眈眈,册封的嫔妃各有所图,处处都是尔虞我诈,百姓家寻常的天伦之乐,说什么他都是没份的。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怀念爹娘健在时,一家和乐融融的情景。他爹贵为王爷,却从来不想纳妾,与他娘恩爱逾恒。爹病亡时,娘若不是念他孤苦一人,早随著爹去了。
但是,这个娇怯的姑娘不说他是天子、是皇上,却说是她的丈夫。
「丈夫……生死与共?患难相扶持?」东霖璿的声音微微变调。
「嗯?」她摸摸他哀伤的脸,「怎么了?皇上,我说错了什么?我弄错了吗?」
「不要叫我皇上,私底下……叫我璿。」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
「璿……」她害羞的轻轻叫了一声。
「再叫我一次。」轻声央求,他将雪荷打横抱起来,温柔地放在床上。
她明白他想做什么,脸孔烧红起来,「璿。」
「怕我吗?」烛光摇曳,他的脸几乎埋在阴影里。
说实在,她还是怕的。 过往的生活,让她深深的厌恶性事,但是……皇上却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而且……他是如此的温柔……
轻触他的脸,她指尖微微颤抖,「不,我不怕。」声音小小的,「你是我的良人呀,我这辈子都要跟你患难与共的。」
芙蓉帐暖,在薰风吹拂的夜里,她闭著眼睛,感受东霖璿轻柔的吻,从额头开始,然后是眼睛、睑颊、唇……无限爱怜。
这样绵密不断的吻,像是小小的火苗,一点一点烧红了她的羞怯,最后轻轻的停在她的耳畔。
「你的耳朵……很美。」东霖璿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响,让她有些战栗,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不安却又期待的兴奋。
东霖璿轻轻含著她小巧的耳垂,又痒又酥麻的感觉,让她心底涌起小小的骚动。
吻到她的脖子时,忍不住轻轻喘了起来,她不会形容……也无法形容,肌肤敏感的感觉到每一个啜吻,攀著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攀著浮木。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昵,也从没有过这样甜美的战栗。
「我弄痛你了?」他已经很温柔了,勉强自己要轻、要慢。
她是这样娇弱、这样纯洁,出淤泥而不染……她是朵小小的白荷,多使一点力气就会凋零,他舍不得。
「不……」她脸蛋泛著绝艳的红晕,「很……很奇怪……但是不痛。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东霖璿笑了起来,「会痛的……有的人会很痛。」架住她,「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