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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捡的时候,却发现了药袋。

穆棉?穆棉为什么要到t大看病?这两天没听见她咳,也没有生病的样子。

她最讨厌医生了。怎么会自己去看病?什么病?

他觉得荒谬。日日和穆棉住在一起,居然不知道穆棉生什么病。

推开歉疚的感觉,开始细细的翻着抽屉,找到了相似的药袋,里面的药已经吃了一半多了。

各拿了些和外包装,到医院问人。

「这是百忧解。」

「什么?」

「百忧解嘛!就是专门用来治疗忧郁症的药,疗效不错。」

忧郁症?穆棉有忧郁症?我和她住在一起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她有忧郁症?

我在干嘛?

回到空空荡荡的家里,长期习惯的嚣闹,在乍然的寂静中,突然让他好生不惯。

这种寂静,就是每天穆棉单独面对的。因为这种孤独,所以穆棉犯了忧郁症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穆棉打开门,在玄关坐了一下,双眼死寂的望着虚空,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至勤的存在。

但是扫过至勤的眼神却不再有任何波涛。那是放弃的眼神。

至勤没有说什么,「吃饭了。」

没有违抗,静静的坐在餐桌进餐。

「我没走。也不打算走。」至勤说,「妳说过,我是妳的猫。我可以留在这里。」

她的汤匙停在半空中,像是一下子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欧,是阿。你是我的猫。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然后她继续低头吃饭,没有说话。

吃过饭,她坐在墙角,抱紧猫玩偶。至勤望着她,想要握她的手,却被闪掉了。

「不要对我好,至勤。」穆棉低低的说。

「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将脸埋进玩偶毛茸茸的颈子,抱着猫玩偶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是我忽略妳。我不是只好猫。」

良久,轻轻的,穆棉说,「你是人,不是猫。」

将脸偎着玩偶,穆棉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却不管至勤说什么,她都不再说话。

即使天天送穆棉上班,接她下班,但是穆棉眼底的神情,还是一天薄弱过一天。至勤觉得焦急,却只有深深的无力。

直到穆棉不再看他,他才发现,穆棉对他这么重要。因为知道她会忍耐的等下去,所以至勤很放心的,贪婪的过着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