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了。想抱她去睡,她只用力的抱紧至勤,「让我抱一下。」模糊的咕哝着。
「明天要交…不可以睡…」揉着眼睛,她继续振作起精神。
「我能帮什么忙?」至勤不舍的看着她,只希望能让她早点去睡。
「可以阿。至勤,赶紧长大吧。我今天又骂跑了一个助理…赶紧长大,来帮我。」同样在眼镜后面的眼睛,现在的穆棉,却是软绵绵的温柔。
「呵,」他笑了,「我不要念书,来帮穆棉吧。」
「不行喔。」穆棉摸摸他的头发,「我们公司不收大学生以下的员工呢。就算工读生,也得是大学生ㄟ。」
「我可能考不上公立大学。」
「那有什么关系?什么学校都好。至勤来公司打工,来帮我。」穆棉顺口说着,赶至勤去睡。
至勤还是做了三明治、煮了咖啡,陪她到完成。
如果…我考上了大学,真的可以帮她嘛?
彷徨的至勤,突然像是眼前出现了目标一般。他和前排的同学私下调了位置,专心的上课和念书。
原本上课草草了事的数学老师,有气无力的问了,「有没有问题?」
的例行问句,正想继续抄完板书…
「老师,这题我没听懂,可否再说一次?」向来冷漠不讲话的至勤开了口,让老师分外的讶异。
老师又讲了一次,浑然忘了进度,口沫横飞的讲了半堂课,将整个题目的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
为了这样散漫的班级,出了个愿意听课的学生,来上课的老师,也不再觉得来这班的时光,那么的难熬。
老师开始认真,班上比较愿意念书的学生,悄悄的跟前排的同学调了位置,大约十来人,不管其它人吵闹的用功。
以前许国安在这班作威作福,他家里头有钱,父母溺爱,生来又壮,在学校欺负人是家常便饭,更不要说跟他同班。若不是至勤转了来,给了他几次挫败,他是不晓得要收敛的。
讨厌念书的他,常欺负愿念书或补习的同学;这些或因为家庭压力,或是想得比较远的孩子,常常觉得苦不堪言。但是至勤自发性的用功后,他们也很有默契的依着至勤听课,起码不受许国安的打扰。
「对不起…」坐在至勤右手边的同学,终于鼓起勇气对着至勤说,「刚刚老师讲解的那部份…我还是没有听懂ㄟ…」
至勤只瞄了他一眼,捡起课本。泄气之余,却听至勤说,「那一题?
」
受宠若惊,「就是…」
「这题还算简单。你…抱歉,我不记得你的名字。」至勤冷冷的声音,却清亮的像女中音。
「致信。我姓谢,谢致信!」叶至勤跟我说话ㄟ!
「不好意思,我们可以一起听嘛?」其它的同学也围过来。
至勤大方的讲解,虽然还是冰冷的表情和声音,但是在男校那样的环境下,容貌清丽的至勤,成为赏心悦目的部份。
「其实,想想满诡异的。」不用赶夜工的穆棉,笑咪咪的听至勤讲学校的事情,他可爱的头就枕在她的大腿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