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拿锅铲，你咬我？”上邪偏头看她，“你干嘛？写稿写到起笑了？突然讲这个？我就是讨厌她，不想待在她那充满恶臭的家里。”

“你可以把她导入正途啊。反正你说啥她都会听的。大家都是女人，我很了解她那种恐慌……我从来不是美女，老就老，还好啦。但是一个美女要活生生的看自己变老，实在是很残酷的处罚……”

“你看我是心灵导师的料吗？”上邪没好气。

“我看你跟她讨论青春和美丽的意义，有模有样的。”翡翠承认，“我没想到你还真的想得蛮深的……”

“唷，你看过哪个神棍不是满口大道理的？”上邪扁眼敲她的头，“你以为当‘神’那么简单唷？当然要说一堆漂亮话唬住人啊。我好歹也被拜了很久好不好？怎样？你也想要青春美丽？早说嘛！这只要一点点幻术……你妈都认不出你来。”

“我变漂亮给鬼看啊？”翡翠瞪他，“计算机又不管我漂不漂亮。只有计算机会看我。”

“我在看啊。”上邪瞪回去，“喂，我没眼睛的啊？不过人类的美丑没啥意义就是了。都是一群会走路的食物……我想你也不关心鸡长得好不好看。每只鸡看起来都差不多咩。”

鸡？翡翠恶狠狠的踹他一脚，“啥眯？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只鸡？”

“你踹我？！我就跟你说我反对暴力！”

一人一妖扭打成一团，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

“……我有召唤你吗？”靠在他软绵绵的毛皮上面，真的很舒服。

“有啊。”上邪把她抱在怀里，趁机拿走遥控器，“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是跟你说了名字，你就念了咒语吗？”

“……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古诗十九首吧？这样仪式应该没有完全……”

“你管我？我说完全就完全。”太好了，节目还没结束，“喂，你到底一章要写多久？滚去写功课啦！我等你一起去买菜，等到现在唉！”

很准确的把她丢到椅子上，力道刚刚好，“快写！我想去买生鱼片。这个季节的鲔鱼最赞了。”

“喂！我不要吃这么奢华的食物，很贵唉！”翡翠气急败坏的抗议。

“安啦，那个老板娘会卖我便宜的。赶快写啦！”

“我讨厌你这样出卖色相。”翡翠碎念着，“不要吃那么贵的东西不就好了？讨厌……”

如果他应了大明星的召唤，就不用跟自己过这种斤斤计较的苦日子了。呆望着计算机一会儿，她开始勤奋的写了起来。

上邪瞪着她背后一眼，决定不说话。让她知道又偷看她的心声，一定又会呱呱叫。

笨喔……要怎样的奢华生活要不到？想要召唤他的人那么多。人类的欲望无穷无尽，带着强烈的恶臭，在这个都市，和每个都市蔓延着。

只有她这里是净土。他也只想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