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猛然掀开,皇上忿忿的朝著外面骂:“怎么随便放人进来?咦,母后,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么多人是作什么?”
太后激动得泪流,“我的儿啊,你终于清醒了……”她一把抱住皇上泣不成声,“快!快谢谢胡道长得再造之恩,是他除了花妖,让你清醒过来的……”
“胡道长”只是微笑不语,一甩拂尘,一阵响声,声音不高却让每个人耳边嗡嗡作响,“体悟天道,仁民爱物,就是谢礼了,贫道去也!”
忽地,云雾齐涌,“胡道长”清失无踪,慌得太后等一干人不住的顶礼诵念佛号……
事实上,“胡道长”心情很坏的摔在地道的地板上,燕无拘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前了,无奈皇上给的距离实在误差太大,足足有一丈远,还是让猝下及防的“胡道长”摔个鼻青脸肿。
“扮花妖被打个半死,还得赶场来扮梦遗道长,我会不会太苦命了?”丽刚将人皮面具剥下来,气急败坏的说,“更可恶的是那个猪头老大,他说的明明是门外那个陷阱,为什么还没出大门就拉陷阱?他想摔死我是吧?”
“别说那个难听的词儿,好妹子。”燕无拘无奈的将她抱起来,“或许皇上觉得你的轻功好。”
“我就是轻功太好才会撞出这么大的包!”丽刚咬牙切齿的抚著头顶撞出来的肿包。她一摔下来马上拔身而起,无奈活板门陷阱是结结实实的青石板,地道又只及一个男人高,一跳起来就撞到,撞得她差点昏倒。
这对璧人面面柏觑,一起颓丧的垂下双肩。他们的皇上使出这样戏剧化的“妙计”,真是累死他们夫妻俩。
皇上说什么都要在御花园装神弄鬼,只好让轻功绝妙的丽刚去扮花妖;那堆烟雾和黄纸是燕无拘不情不愿弄来的,本来是从一群神棍那搜出来的骗人证据,却被皇上拿来玩个过瘾。
谁又知道皇上的龙床早让他改了机关,有个活板陷阱在那儿,通往宫里四通八达的狭窄地道,那个假皇上让陷阱摔到地道里,眼下还昏迷不醒;就是趁那偷龙转凤的瞬间,匆匆换装成胡道长的丽刚,从地道里出去,演了几下戏,又掉进地道里。
整夜在地道里奔波的丽刚和燕无拘,没力的吁叹。
“大哥……你辞官成不成?”丽刚哭丧著脸。
“能辞我早辞了。”燕无拘疲惫的抹抹脸,“好妹子,就算皇上让我磨到辞官,你这个义妹‘霞焘公主’是怎么辞呢?别忘了大姊可能会封后……”
丽刚把脸埋在燕无拘的怀里,“认识这个猪头老大,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
燕无拘沉默的、赞同的、凝重的点了点头,轻轻抚著丽刚柔软的头发,“别难过了,再惨也惨不过大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