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这样哭叫,师兄弟们个个都低了头,鼻头阵阵发酸。这整件事情越想越疑,却又不好违了众人的意,心里只是犯疑惑,气势就颓了下来。
陆师叔沉重的叹口气:心里暗想: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圣人之言。「小娘子,妳也莫哭了。要怎样妳才愿意交出解药呢?」
秋娘拭了拭泪,冷笑两声,「杀了我搜身看看,或许有也难说。」
这么说,是连杀了她也没有了。「掌门师兄也就这两个得意弟子,真的怎么了,我拿什么脸见师兄呢?」
秋娘心中暗喜,「若要我给解药,也使得。先送我们夫妻到镇上安府,让安公子替我夫君解了毒,我自然把解药奉上。」
陆师叔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刘师叔,刘师叔摇头,「安家老大跟子霁是过命的交情,就怕他私放了人。这娘们不给,打到她给!」
「我们这种名门正派,欺压没有武艺的弱女子,传出去像什么样呢?」陆师叔不赞同,「多多派些人手看守安府就是了,二师侄的性命要紧。」
没想到一批武林高手,碍于「名门正派」这样的名声,竟然顺了秋娘的意,也是始料非及。
中毒的谷梁朗心里焦急,苦于毒性发作,只能扯着秋娘的袖子,「解药给他们吧!」
「这可不能够。」秋娘满脸是泪,「你若嫌我不听你的,要休我,也等你好了再休吧!我现在只要你的命,什么我都管不了了!」
遇到秋娘这样的无赖,这些正人君子也没办法,只能急急地传马传车,将他们送到安府去。
安瑜正在书房看书,突然听得门口乱烘烘的,福伯的声音特别大。放下了书,他走到门口,只见杏仙派几乎倾巢而出,密密麻麻的占了半条街。
马车上走下一人,正是秋娘。一看到安瑜,秋娘原本紧绷着的情绪放松下来,眼泪直流,觉得心头一阵阵针刺般疼痛。「安大哥,救命碍…救救我家夫君的命……」
安瑜不敢耽搁,连忙护住她的心脉,「茜儿、翠儿!快来扶住妳们秋姊姊!」
安翠、安茜赶紧奔出来扶住她,秋娘不肯放手,「我夫君……」
「不怕,有我呢!」他安慰着,秋娘望了他两眼,这才放心地让安茜安翠扶了进去。
安瑜皱紧眉,掀了马车的车帘,发现谷梁朗闭着眼睛脸色发青,还有个人昏在里头。定睛一看,是谷梁朗的师弟毕少青。
察看脉象,两个人暂时都无大碍,安瑜的眉皱得更紧。「这是……」
随行的刘师叔和陆师叔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安公子,实在是迫于无奈,这才让家丑外扬。请治好了谷梁朗,我们好跟秋娘子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