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神隐盗走了破棺真剑,这才没有办法的拜托他。

他察看木匣,又叹了一声。

「掌门……你开启木匣的时候,破棺真剑还在的。」他点亮火折子,照着匣顶两个极小的破洞,「神隐从那儿垂下银丝,套住了破棺真剑两端,当你开启匣门的时候,他将破棺真剑拉到匣顶,趁你们都外出追缉的时候,把剑盗走了。」

「……不可能的!」掌门失声叫了出来,「他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凿出这两个洞!」

无拘跃上匣顶察看,这不像是任何工具凿开的……倒像是……

「附近松鼠多吗?」他问。

「多得很,每一晚都啃木头啃得很吵……」掌门不耐烦的回答,接着一愣,「……不可能的。」

「可能的。」无拘苦苦思索,却想不出哪个门派有这种本事,「他驱使松鼠帮他盗剑。」

明明知道手法相似……但是这点线索这样的渺茫。「贵派梁上没有安下警戒的人吗?」

掌门羞红了脸,「……有,但是他们都挨了银针点穴,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就这样僵在梁上,根本不知道是谁……」

「银针能让我看看吗?」他接过掌门的银针,这般小巧……倒像是绣花针。

认穴奇准,又是绣花针……难道是医家的女儿?

他很快的把这种想法排除在外。这样胆大心细、狂傲恣意,不可能是女人家做得出来的。

应该是个浪荡子,专门脂粉里打滚的,顺手取了身边女子的绣花针,夜行到这里来。

或许该查查青楼。

「何事大惊小怪?」白发苍苍的道人缓步进了道观,「吵吵闹闹的,可有点修道人的样子?」

「师兄。」掌门垂首,「破棺真剑让……让神隐盗了去。」他羞愧难当,不知道怎么跟师兄交代。

望着这位仙风道骨的前辈,无拘心知是武当太掌门灵虚真人,恭敬的拱手,「灵虚道长,晚辈燕无拘。」

「鬼捕到了武当?老朽近日闭关修练,不问世事,未曾远迎,见谅。」灵虚微微一笑,「全真,何必这样愁眉苦脸?需知执妄乃是修道大忌。若破棺真剑与武当无缘,被盗乃是宿命。不过……」他掠了掠美髯,「破棺真剑与武当缘分未尽,仍在本观中。」

他解下腰上配剑,「此乃破棺真剑。」

剑一出鞘,如秋月冷光,数丈外依旧寒气森森。

「神隐此徒自夸眼光奇准,四处作案,受害者无数。虽然盗的是假剑,却也不可放此恶徒逍遥法外。」灵虚眼神一凛,「更何况,居然捏造敝派强掳儿童,污辱敝派清誉,罪无可恕!敝派将广发英雄帖追拿此恶徒。 鬼捕大人,也请朝廷发下四海追捕令,武当将尽力配合朝廷!」

不是说不问世事?这真人也知道太多了……不知道为什么,灵虚对神隐的态度居然让他有些不快,不过他还是压抑住这种不悦,「自当如此。朝廷也追拿神隐已久,能得武当助力,更如虎添翼。若有什么异状,还请贵派告知。」

「这个是自然的。 鬼捕大人,请入内奉茶。」灵虚又恢复温柔可亲的模样,「追捕神隐,还望您多多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