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妳会没事的……」他松开了握着若樱的手,若樱顿觉失去了保护。殊为过去握住母亲的手,「到底是怎么了?妳怎么会瘦成这样?」
「最近我没什么胃口……大概身体弱了,抵抗力也变差了……医生说,我好象有复发的迹象……」吸吸鼻子,眼睛转往若樱,「她……她就是我未来的媳妇吗?」
「小樱,来。」殊为招呼着,握着若樱的手,「妈,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庄夫人无邪的一笑,「几岁了?真可爱呢。」
「二十六了。」他骄傲的看看紧张的小樱,「很可爱的媳妇吧?」
「是呀……今天……今天不是你学术会议的日子吗?」她慈爱的一笑,「去吧。我想睡个午觉,你开完会,我们再聊聊,好不好?如果我有事……」她的眼睛充满泪花,「我会让林妈通知你的。」
「妈,你想太多了。」看她虽瘦,气色还可以,「我们开完会就回来。」牵着若樱就要离开。
「殊为……」母亲虚弱的声音让他回头,「你就是不放心我就是了,对不对?」她抽泣·着,「就一个下午,不能让小樱跟我聊聊吗?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时候可以……我也不确定还能看到其他媳妇……我想跟她聊聊你小时候的事情……也不行吗?」她恳求的看着他,「殊为,我保证你回来还能看到她,你不要这样捉防自己的妈妈……我……我好难过……」
看她哭成这样,若樱也心软了。再说,不过一个下午而已。其实回想起来,她活到现在,一直都被人喜爱着,只有美兰处不来。殊为的母亲应该不会另一个例外吧?
殊为左右为难,她也不愿意。轻轻摇摇他,「好啦。开完会赶紧回来喔。」
虽然不安,但是看母亲似乎真的病了,而且她睡午觉的习惯一直都没改变,大概也和小樱处不了太长的时间。
「好,我尽快回来。」他温柔的拍拍若樱,小声的交代,「包涵她一点,她只是个病人。」
林妈送他送到门口,望着他进了电梯,又到窗口确定已经搭了计程车走了,回到庄夫人的身边,轻咳了一声。
庄夫人的笑马上垮了下来,冷冰冰的看着若樱。她心里轻轻喊了一声糟糕,像是踏入了一恐怖的陷阱,寒冷的恐惧捏紧了她的脖子。
「水小姐,坐啊。」她傲慢的坐起来,林妈赶紧过来调整枕头。「看起来水家的女儿很了不起呀。」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只是个病人。「伯母,妳认识我们家的人?」她小心的坐在庄夫人的床上。
「起来!」庄夫人大吼,「谁准妳坐我的床?!把骯脏的细菌弄上来怎么办?妳就巴不得我早死吗?」
忍耐,忍耐……她只是个病人。「……伯母,我没这样的意思。」她站起来,离个几步。
「伯母?我没妳这种好亲戚。」
若樱握拳忍耐,「那,您希望我怎么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