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妹妹。”森山和正皱眉。她这是什么话,好像森山家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小泉千秋并不希罕有森山家这样的亲人。

“千秋,你是我的女儿。”森山和正强调:“难道你忘了你母亲临终前说过的话吗?”

“我没忘。”就是因为没忘,所以她现在才会在这里。

“如果没忘,你该清楚地知道,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有资格决定与你相关的任何事。”

千秋偏头望向车外,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今年母亲的忌日过后,她便不再欠森山家什么,到时候,她会远远的走开,不再见森山家的任何一个人。

森山和正望着她的侧脸,再一次强调:“你和爱子一样,都是我的女儿。辞职的事,我不会准,你最好打消念头!”

即使女儿离家出走,森山和正依然若无其事地与源老夫人谈妥婚礼细节,从现在到婚礼举行的预定日,只剩下一个月。

从京都一回来,小泉千秋就开始动手整理资料,将森山和正与源老夫人谈妥的婚礼细节打成文件,准备明天一早交出去。等她做完纪录,再忙完平时的工作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胃部传来隐隐的疼痛,千秋才想到,她又忘了准时吃晚餐。

深吸口气,她忍着疼收拾好所有东西,再将办公室的门锁上,保持微笑和警卫先生打完招呼后,这才走出去。

东京的夜晚,有一种绚烂的美,但千秋没贪看那些好风景,因为走上东京大桥的同时,她腹部的抗议已经愈来愈严重了。

唔!

她停步,一手抓扶着桥栏,一手按在胃上,努力深呼吸,想缓和那股疼痛。

“千秋!?”一声陌生的呼唤,让小泉千秋立刻张开眼。

“源社长?”别说那个从银色轿车里走出来的男人讶异,她也很讶异。

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

“你怎么了?”一见到她紧皱眉头、忍着疼痛的模样,源绪之脸上的笑迅速隐没,锐利的双眸移往她手按着的地方。

“没——”她才开口,他已经握住她的肩,扶住她。

“胃痛?”他问。

她不情愿地点点头,虽然她现在没力气,但不至于连对他保持距离的警觉性都没有。

“只是小毛病,没事。”她想退开,他却不放。

“我送你去医院。”二话不说,半强迫她上车。

“源——”

砰地一声,车门关上,他已经坐在她身边。

“冢原,去最近的医院。”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