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绑著的头发、卸过妆、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那么,她一定也看过他留下的笺纸,然而现在——她在睡觉!?
她是故意的吗?葛无优脸上笑意更深。
“艳,你知不知道你愈是这样,我对你只有愈著迷……”倾低脸,他的语音消逝在两人贴合的唇瓣。
她是个很吸引人的女人,从在公司第一次见到她,他就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她身上有一种特质,让他即使明知道她是公司有名的“草包美人”,却还是难以忘记她。
然后,在菊屋的那一晚,他知道他错了,她一直以著没有才能的面貌面对所有人,连他也被骗了,让他觉得新鲜又有趣,更好奇地想了解她的另一面,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样的好奇,竟变成一种渴望……
生平第一次,他想得到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只想离他愈远愈好,真是让他好气又好笑,但却没有任何一丝伤心,只有更加深想得到她的渴望。
艳……可会有一天……成为只属于他的艳……
“唔……”侵扰愈袭愈深,孟春艳终于转醒,一睁眼——
赫!突然放大的一张俊颜,让她彻底被吓醒!
“醒了吗?”他低笑地放开她的唇,但仍舍不得离开她太远。
“你你你……偷袭!”伸手想推开他,纤细的手腕却被他捉住,顺势拉起她。
“噢——”她低呼一声,跌进他怀里。
“从昨天半夜睡到现在,你不怕睡昏了吗?”搂她在怀,感觉非常愉悦。
“如果你别打扰我,我会很乐意睡昏。”她龇牙咧嘴地回道,想挣扎开。
“那可不成。”他低首笑睇著正忙著瞪他的俏颜。“我可不希望你真成了睡美人。”
“就算变成睡美人,也不关你的事。”明明他抱得不牢,为什么她就是离开不了他怀抱?“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一件非常可恶的事!”
“是吗?”
“当然是!”所以,快快放开她,离开她的房间。
“为了你,我不介意当个可恶的人。”他笑容满面地说。
孟春艳听了差点呆住。
“什么叫为了我……少乱说,你本来就是个可恶的人!”奇怪,她怎么愈来愈觉得这个从头冷到脚的人,愈来愈不冷了?
不只不冷,在她面前……他根本是热情到有剩!太反常了!莫非是被南部的大太阳给晒到昏头?
“在你眼里,哪个男人不可恶?”他闲闲地反问,很习惯她的批评了。
“小谦谦。”
“他只是个小男孩,毛都还没长齐,根本不能算是男人。”把他跟个小毛头相比,他是不是该感到被污辱了?
“但是他比你有风度,也比你绅士多了。”
“男人要是太绅士,就注定追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么特别的女人。”他轻点了下她鼻头。
“别以为称赞我一句,我就会忘记你很可恶。”她眯起眼。“特助大人,你愈来愈过分了。”
“哪里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