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的血……好多人……死了……大家……都不在了……娘……也是……」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都过去了。」他拍着她安慰。
自从遇到她开始,他好像就一直在做这种事,从开始的陌生,到现在已经有点变成习惯的自然了。
「我……想他们……咳咳……」哭到打嗝,呼吸不顺。
「好了,不准再哭了。」他抬起她的脸,拉起被单擦着她的脸,一边不忘拍抚她的背。「妳可以想他们,但是不准太伤心,一直记着那段过去是要妳不忘记父母,不是让妳老是哭着醒过来。」
「我……我……」
「听话。」他命令。
望着他总是坚定的神情,水儿渐渐平静了下来,低喃着问道:「你有怕过的时候吗?」
南宫缺深思了下,摇头。
「没有。」
「你没有担心的事吗?」
「担心、害怕,都不能解决事情。」他一向是面对,不是退缩,更不会逃避地自欺欺人。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不会改变,已经失去的……也不会回来……我明白这是事实,所以……更难过……」
她的心,一直是那个十年前骤失双亲、被吓坏了的小女孩;她只懂得伤心,不懂得接受事实、不懂得让自己习惯那样的血腥与过去,只好重复着不断的恶梦,一而再、再而三,永无止尽。
「妳一直都作恶梦吗?」他敏锐的意识到这一点。
「嗯。」她点着头,表情很平静,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以前,姊姊总是不放心,常常陪着我睡,在我作恶梦的时候叫醒我,安慰我,直到我再度睡着。」
「但是在客栈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得很好。」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
南宫缺若有所思,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放她回床上趴卧着。
「南宫大哥?」
他的手从她背上按到腰侧,她痛得闷哼了一声,他顺着再往下直抚着大腿,她咬着唇忍住痛。
确定了疼痛的位置,南宫缺将她乌黑的长发拨到一边,直接翻开了她的衣襬,看见了她腰问柔细的肌肤,沾了药膏后开始施力缓缓按压、涂抹。
「噢!」水儿拾起头,还来不及害羞,眼泪就又痛得掉出来。
「忍着。」她又哭了。
「嗯。」她双手揪紧床被,小脸埋进棉被里。
南宫缺缓缓由上往下涂抹,就见她原本雪白的背肤缓缓浮现红瘀,擦好背部,他没迟疑地欲解开她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