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如何提防?”
“孩子,这种事防不胜防啊!”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的!请你告诉我!”
伊德博士无能为力地摇摇头,“现在你明白了?我先前所说的——我恐怕帮不了你多大的忙。”
“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就请你再催眠她一次!”
“我不能那么做。”老人口气平淡却坚定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也知道的,一旦荷心恢复了记忆,我们彼此都会很痛苦,不但我痛苦,她也痛苦啊!伊德博士,你的同情心跑到哪里去了!?”
“唉,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老人沉重地说道:“我知道你很爱荷心,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再为她催眠了,因为她的精神状况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催眠,这样迟早会出事的,你也不会希望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吧?”
“有这么严重?”阎飞两道俊眉纠了起来。
“荷心那孩子就像易碎的搪瓷娃娃,你爱她,你想抓住她,这我可以理解,但是,她真的是太脆弱了,若你抓得太紧的话,搞不好会把她给捏碎。”老人语重心长地给予忠告。“你有没有想过,必要的时候就只能让她离开。”
“要我放开她,我办不到!”
“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是要得到她。”
“我无法放开她!”阎飞重复着执狂的一句。
“唉,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吧。”语毕,老人挥挥手,慢慢走入登机门。
时光荏苒,他们结婚已有大半年了。
为了不让荷心想起以前的事,阎飞费尽心思,将所有他认为具有威胁性的人,从他们的生活圈中剔除,荷心的养父母首当其冲,阎飞并不是担心他们口风不紧,会向荷心泄露一些不该透露的事,他很确定他们不会这么做
他是怕荷心跟他们接触多了,会勾起许多问题。
于是乎,在他处心积虑的安排下,杨天义夫妇匆匆移居澳洲。
对于养父母突然移居国外,而且走得非常匆忙,夏荷心当然万般不舍,
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养父是要到澳洲去管理那儿的新公司,对此她也深信不疑。只是,养父母走了之後,她很想念他们。
此外,阎飞也将助手赵衍调到别地去,因为他也认为那家伙知道得太多了,留在身边他始终不放心。
赵衍跟了他好多年,对他忠心耿耿,可说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然而考虑到荷心的情况,他几乎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他调走了。
对他多年的战友尚且如此,更别提其他人了
他托徵信社找到陈嫂在大陆的一个远亲,给了那人一大笔钱,叫他把陈嫂接回乡下去住,不让她再到台湾来。至于那两个曾想要欺负荷心的浑蛋,被人装进麻袋拎上船,现在大概已经成为非洲难民了。
而他念在杜耀辉间接的帮过他找回荷心,以他恩怨分明的个性,他当然不会亏待这个年轻人。他以另一间公司的名义,发出一笔助学金给他,叫他到日本去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