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范勤吧,他比我适合继承,而我在二十岁那年,就已经宣布放弃继承了。”说完,他带着秋欢头也不回地离开范家
“就这样?”秋欢开口问道。
“就这样,他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范开握着方向盘,开向台北市。
秋欢深思着。“我发现……你的话在你们家很有分量,你父母对你好像特别纵容,为什么?”
“与其说是纵容,不如说是他们有求于我。”范开无奈地一笑。
“他们希望我继承范氏不动产,但是我坚决不肯,甚至放弃继承权,弄得他们没有什么筹码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就这么单纯?”好像不应该只有这样。
“好像什么事都瞒不了你。”范开偏头笑睇了她一眼。
“这几年,范氏不动产的经营绩效每况愈下,他们希望我继承,是因为他们认为我能让范氏不动产,重新呈现往日的风光,成为不动产业界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但是我的心不在那里,如果硬交给我,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让它倒了。”
“你威胁你爸要弄倒范氏不动产?!”她瞠目。难怪范老先生的脸色那么难看。
“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我并不在乎范氏不动产,要并了它也不是太困难的事。”以他现在的财力与人脉,就能够做得到这一点。
“但是基本上,我希望事情不会走到这一步。我有自己的目标与理想,不想活在父母的期望里,而且,他们的期望有时候也不太人道。”就像……刚刚争执的结婚对象。
“我敬他们是我的父母,孝顺他们是应该,但不会把我的人生交给他们,也不会让我的妻子去承受他们任何不具理由的责难。”
“所以,你刚刚才没有把话说绝了?”秋欢总算懂了他的心意。
范开不是对家人太无情,只是不愿为了配合家人而改变自己。
他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不靠他人、成败自己承担。他已经习惯自己决定自己的一切,而对他认定要保护的人与事,他会不惜倾尽全力,这其中——也包括了她。
“嗯,”他点头。“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日后大家总还是会碰面,就算‘相敬如冰’,也总比‘反目成仇’要好的多。”他可不希望以后每回见面,就是一阵的短兵相接,那太累了。
“你就那么肯定一定有以后?”对他家的事没兴趣了,秋欢绕回来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
“那当然。”他付出那么多心力,可不是为了玩一场恋爱游戏。
“你自己去‘当然’个高兴,恕我不奉陪。”他还接的真顺,真以为她非得跟他在一起不可吗?
“你真舍得放弃我?”他笑着瞥了她一眼。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天底下的男人又不只你一个。”
“但是天底下,要找到像我这么了解、这么疼你的男人,恐怕很难喔。”
“就算找不到……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欢,嘴硬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哦!”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