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不能总是你带着咱们未出生的孩子去玩,我这个当爹的也该尽点责任,你说对吧?”南宫曜日站在马匹前,委婉劝阻,“我们搭马车去,一家三口坐在车内,多幸福美满。”
雪清灵睨着他,从得知她怀孕到现在快半年了,她每次想骑马出去溜溜,没一次成功的。
“每次都来这招,你就没别招了吗?”她笑睐他,“好,就依你。”她也答应过他,会温柔一点。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坐上马车前往练箭场,在车内,他摸着她的肚子,自豪道:“今天本王要让咱们儿子见识一下他爹天下无敌的百步穿杨箭术。”
她嗤笑了声,旋即想到半年前伊西多禄到最后关头,改变心意不杀她反射杀二王爷的事。
“倘若当初伊西多禄未改变心意,恐怕我俩其中一人就已不在了。”
以伊西多禄的箭术,那样的距离想射杀人,根本难不倒他,但他明显将箭头微往下调,当时那箭看似射向她,最后其实是射在马后脚上,所以马才会失控把他们甩摔落地。
且当时他射向她是一支箭,他反射向二王爷的是三箭齐发,可见他真的是临阵悔悟。只可惜最后,他仍伤重不治,她去见他最后一面,他还露出笑容说还好自己没做出憾事,希望下辈子有机会当她的驸马。
南宫曜日默不作声,她笑问:“你还在吃醋?”
“我哪会跟一个早已不在的人吃醋!”他只对他最后的遗言有点介意罢了。
伊西多禄临阵悔悟倒真的是大大的帮了他们,别的不说,万一他没反悔,那箭射在他背后,一次死不成,他要再补射个三箭齐发,别说他,连雪清灵恐也有性命之忧。
“意思是,你会跟还在的人吃醋?”她凉凉的说。要不是她现在大着肚子,腿盘不上来,她肯定还会跷起二郎腿哩。
虽然后来他向她解释清楚,当初他和艳双双说的那些话,是想哄她供出伊西多禄的下落,不得已才说的,况且现在寻欢楼也已经歇业,早改成茶楼,艳双双和鸨嬷嬷更不知去向,但那些话还是梗在心间刺伤她,现在她知道他心中也有根刺,所以每每心血来潮时,就会忍不住刺他一下。
南宫曜日想装泰然自若,潇洒一笑,不过笑容没扬,倒是脸颊明显抽搐。
“不知袁大哥在牢里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