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姊弟,可别搞出什么──”他逼视着他,认真警告:“这种事太危险,
没有人会认同你们,只会害了阿飞,你最好打消那种念头。何况,外头那么多女孩,你
尽可以找个你喜欢的,别再找阿飞的麻烦。”
罗彻英俊的脸孔微微扭曲了一下,轻微地察觉不出。用一种更无动于衷的态度,反
盯着罗叶。“这不干你的事。我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我心里很清楚,
不需要别人干涉。”
这般无动于衷,让罗叶原先的肯定与怀疑有些动摇。或许是他太多心了,他也不相
信罗彻会明知是禁忌,还故意惹火上身。而且罗彻的无动于衷与一贯对他冷淡的态度,
并没有泄露出任何可疑的痕迹。他虽然那样回答,也是基于他性格必然的傲慢。他开始
觉得是不是自己先前太多疑、判断错了。但是……他还是不确定。只要是一般、正常的
人,安份于道得伦理的规范,与文明的忌讳,绝不会发生这种错误。但问题是,罗彻并
不是“一般”人,他太不驯,太有自己的主见与看法;制度归制度,禁忌归禁忌,他并
不认为层层社会制度与规范架构下的礼法传统和道德条规、伦理秩序,以及一切不可违
的禁忌,都是那么不可怀疑或天经地义。
“你可以请了。”罗彻再次下逐客令。“我不妨明白告诉你,我们一点都不欢迎你,
也不想和罗家扯上任何关系,不要再自以为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这些话不客气极了,罗叶却显得漫不在乎,嘴角挂着笑,似嘲非嘲。“我很遗憾我
的出现冒犯了你。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你跟罗家就是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我想撇清也撇不清。”
“那是你们自以为是,别以为──”罗彻逼进一步,话说到一半,却蓦然住口。李
蝶飞正从里头房间走出来。
“怎么样?小家伙乖乖睡了吗?”罗叶抢快了一步,越过罗彻,带着关爱的表情和
蔼地探问。
“嗯,睡了。”李蝶飞轻快地点头。
“睡了就好,这种小不点的年纪最难哄了。你别尽顾着照顾弟妹,自己的身体也要
注意。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太累了?有没有好好休息?”一连两声轻轻的探询,
问得柔情百转。罗叶的口吻、态度展现一个温柔的守护者对柔弱的体贴疼怜。或者,更
深或浅的关系,从“亲近”到“亲密”都形成可能。
罗彻反射地揪紧眉头。罗叶这种“一家人”般理所当然的亲密态度,让他觉得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