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依然很绅士地为春夏服务;但没几秒钟,他便走回来,表情尴尬,说:
[不好意思,春夏,我身上钱不够,你……嗯,身上有没有带钱?]
春夏二话不说掏出了一张仟元大钞,也没让他难堪。
可那只不识相的铁杵狠狠用力地又撞了她胸口一下,撞得她心口凝血瘀青。
$depe看完电影,和秀才说拜拜。春夏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和布莱德王约六点的。
布莱德长得高、帅,懂得打扮,长得有点像好莱坞某男星,顺理成章就取了个英文名字。不过,他来往的那一挂全是些中文雾煞煞的小洋鬼子abc,讲话没三句就丢出一句youknowq加shit,饶舌歌背得比唐诗三百首还熟,吃面包也比啃馒头还顺口。那一挂,耳朵没打几个洞就算不入流。
布莱德念的到底是国内上高中,还没胆在耳朵打上四五个洞,但脖子、腕上戴得叮叮当当。现在流行带十字架,他在胸前挂了一个纯银的大十字项练,手腕上带了一串不伦不类的玫瑰念珠加十字表练。
[哪里买的外套?]一走近,春夏就闻到布莱德身上一阵香气。那件灰银的薄外套,穿在他身上十分有型。
[洛夫罗伦的。怎么样?不赖吧?]布莱德家里有点钱,虽不致谈得上是纨绔子弟,该玩该花一点不少。
[的确不错。]春夏称赞一句。
布莱德的确长得好看有型,身形又好,不仅高,而且比例恰当,很有出卖皮相的本钱。
[冲这一句,请你吃大餐。]布莱德潇洒地弹一下手指。
他很西方绅士风度地稍揽春夏的腰,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伺候她坐进去。
一进车子,他的手就规矩地放回自己身上,和春夏有一搭没一搭说笑着,不时且就着后视镜拨拨头发,摸摸下巴衣领。
车子在某观光饭店门口停下。布莱德在饭店可看得到整个城市夜景的二十多层楼高餐厅订好位子。
也不过才高中生,却比二、三十的上班族还要有派头。
春夏也没大惊小怪,饭店餐厅什么的,她跟着郑旭阳夫妇甚至郑关昭去多了。
[吃什么大餐?]她还是问一句。
[海鲜大餐。]布莱德朝她眨眨眼。
进了电梯,布莱德立刻对镜子左照右看,东摸西拨起来。一会撩他的头发,一会整他的衣领,一会又调他十字炼戴的方向角度。
[春夏,你看我发尾是不是有点乱?]
春夏探头看了看。[还好啦,这样就很好看。][我的领子呢?有没有歪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