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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立文造访,他走不开。

“真傻!”张笑艳突然冒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她摇摇头,将脸埋入手臂中 。

“真傻!”她又说了一句。然后低下头,桌面上湿了一块,细看她的眼眶,也有些湿渍

残留在睫毛里。

她早就知道钟立文是属于秦可咪的了,她到底还在冀求什么?三年前她既然宁可让自己

心痛,成全他们;三年后,她又为什么要重新吹皱这一池春水!“真傻!”她说了第三次。

然后买单结帐,离开咖啡屋。

雨潺依旧。她推开门走入雨中,并没有打伞,也无视人行道旁嘶声叫卖雨具的小贩的招

呼。

“着凉就着凉吧!”她喃喃地说。

此刻她并不担心受寒,只希望着雨凉,清醒她为情受困的脑袋。

“啊——雨!”仰望着倾天而下的雨珠,她觉得滴滴都像同情她的眼泪;但那“哗哗”

声 ,却更像嘲讽她的笑声。

不断有人跑过,奇怪地看她一眼。躲雨的人诅咒天气,淋雨却有淋雨的心情。浪漫吗?

多滑稽的形容词!此刻她的心情,是用雨清洗了,却还是附着了一层灰尘般的无奈感伤。

她想谈一场美丽的恋爱啊!爱情重新走过一次,她却还是注定只有失恋的份。真傻啊!

她到底想冀求什么?更何况,又有她最不想伤害的阿咪牵扯在其中……“天啊!”张笑艳大

喊一声。盲目地沿着街道跑起来。

一直到她跑脱了力,觉得胸腔吸不进空气,她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一个人的家是那样地空洞,她突然觉得有说不出的冷清和无依。她草草地冲了个热水澡,

便开门关门。慌张地离开这个空洞的家,回到她父母的家。

“爸。妈!我是艳艳,我回来了!”张笑艳边开门边喊,她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

脸上立刻充满惊喜的 神色,一连迭声地说:“艳艳啊!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先通知一声?

不过正好,邦慕也来了, 我留他吃个便饭。本来邦慕说要去接妳,妳爸硬是把他拖着谈一

些杂七杂八的 什么男人的话题。妳啊!真是调皮,瞒我们这么久,害我和你爸一直担心—

— ”“妈!妳到底在说什么?谁来了?”张笑艳打断她母亲的话,脱下外衣。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邦慕啊!妳还在调皮!”张笑艳母亲在她身边坐下,了解似地微笑。“妳放心,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