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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像正隐隐有种风暴来袭的闷郁不安,沈甸甸的 感觉。

“原来妳在这里!”阿祥和大铭社长出现在门口。“大家要去吃宵夜,一起来吗?”

“不了!谢谢!”钟立文主动代她拒绝说:“太晚了,我送她回家。”大铭社长了解般地点

头说:“也好!那好好休息,张艳,公演就全看妳了!”平常她一定会说些话反讥回去,或

自嘲,或戏谑;可是今晚,她完全没有 这个心情。她只是无声地微笑,没有多说任何语言。

钟立文送她回到家。在门口,气氛沉重冷清得怕人。他哑着嗓子。黯然地说:“他说得

没错,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再拥抱妳。很抱歉……艳艳,我……妳演得相当好。舞台上的妳清

艳逼人,动人极了。可是那场戏——我实在嫉妒得快发狂……”他疯狂地摇晃着头。“后来

又看见赵邦慕那样对妳,我更是忍不住了——我知道,我根本没那个资格,我知道……”落

拓痴狂的男子,最容易叫人心动。此刻钟立文的黯然,深深教张笑艳动 容。她很想投入他

的怀中,可是她不敢,秦可咪甜美的笑脸始终盘桓在她的脑 海中。

她打开门,手仍按着门柄,背对着钟立文,低声说:“三年前,你既然做了那样的决定,

三年后。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一定 要好好珍惜阿咪,对她好,不要破坏她现在的幸福。

拜托……”她轻轻掩上门,将钟立文关在门外。帘外,月光正好,可是她知道,这将 是一

个无眠的夜。

第5 章

公演第一天,张笑艳静静地坐在后台,一点也没有临出场时特有的腹泻、紧张、口渴、

发汗、兴奋、期待、高兴、快乐、害怕等征象。

玫子不断探头传报,全场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空气热烈。大伙儿士气高昂,大有慷慨

悲歌,壮志在胸的亢奋奔腾。

大铭社长笑说,这都得归功于才子马休写的那一手绮丽缤纷,浪漫唯美至极的“情爱宣

言”;配合上他那一帧缠绵懒洋,充满酥黄暖调的艺术海报。真个是鸳鸯蝴蝶,花里相招,

才能吸引住无数好奇窥探的眼睛。

情况可说是空前的热烈。

秦可咪,钟立文,许仁平,甚至赵邦慕都来了。秦可咪送了张笑艳好大一束花,笑得青

春奔放,好不迷人。钟立文挽着她,幸福洋溢地,那情景教张笑艳看了暗觉有点凄凉。怅怅

的。

许仁平也是不停地开口笑,还叫她“艳艳”——听得她难受死了。除了她父母、钟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