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
见她不肯看他,不说话,萧潘有些急。叹口气,说:
「我真的是去看我母亲的。我母亲就住在x x街,耶诞期间我会待在她那里,并不会待在桑妮的地方。」
把他母亲住在什么街都说了,甚至表示不会与桑妮同居一室,不愿她多心,胡思瞎想。
「你不必跟我说那么多。」明知道自己没立场嫉妒,谢海媚还是忍不住。
对於萧潘分居的太太,她并没有太多的愧疚感。最主要的,因为她认识萧潘,远在他们分居之後;他们之间感情的破裂,也不是因为她的关系。
甚至,很多情况下,分居就已经差不多指向离婚的道路。
但是,那并不表示,分居了,就没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虽然,大西洋的天空下,存在的爱情观,爱情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与罪恶道德无关。但儒家教条下的爱情婚姻观,介入别人的爱是一种道德的不可原谅,甚至要背负一种罪。
所以,她觉得自己没立场;所以,她只能心酸的嫉妒,无法泼辣的撒闹。
「媚,我不是有意撇下你的,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我跟桑妮的关系,毕竟还是……」他停下来。
关系虽然不再如昔,他总不能完全不理会她。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谢海媚终於吭声。
「你不生气了?」
「我凭什么生气?」
唉,还是不高兴了。萧潘瞅瞅她,暂时保持沉默,不去惹她更不愉快。
「我说了,我不会怎样。我会自己安排时间,耶诞夜那天,我会去参加朋友的聚会。」
「那很好,多参加活动,玩得开心一点。」
谢海媚心里更不痛快,冷笑一声。她会的。把他丢在脑後,想也不去想。
「我会带礼物给你。你想要什么?」低头吻她。
「不必了。」她撇脸避开。
要那种礼物做什么?她要的,他给得起吗?
可或许,是她要求得太多?变贪心了。可甜蜜也好,嗔怨也罢,在情爱的牵缠纠葛中,谁能无求?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那吐丝的蚕,作茧在自缚。
第十章
心情不好时,她会想,他们只是havg an affair,外遇、不伦,不正常的关系,而不是在谈恋爱。
有什么差别?
谈恋爱是你生病时,他会在你身旁,和你拉著小手逛街吃饭看电影;不伦的关系,见了面就只是做,上个街躲躲藏藏偷偷摸摸。
枕边的甜言蜜语,再甜再腻,一穿上了衣服,就都不算数。
然後,踢他打他踹他也都没有用;哭再多,泪流再多,也没有用。
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心情好的时候,她会想,他的温柔,他的贴心,他的爱恋。一颗心因他柔软,为他牵挂,百折干回都为他。
会兴致勃勃的,特地为他煮饭,洗手作羹汤,只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看他露出满足幸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