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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签下卖身契的事一一说明。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来喜摇摇头。“可若真要脱身,也不难。难不成他秦大少真能上我们府里搜人不可?就算如此,他要搜出你,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是没错。

开始或没能想得仔细,还有理由道是被逼就范,可想深些,若她真想脱身,怎可能想不出任何办法?

道是有顾虑,恐怕八成八是她心甘情愿的被束缚吧?

“喜多,”来喜正色道:“莫怪我多嘴,可女子首重名节,你这般再待在秦府有弊无利。听我一句劝,夜长梦多,若是有个万一,到底麻烦。娘一直盼着你回去,你还是尽早脱身,别再眷恋。”

淡淡一句“眷恋”,说得江喜多脸又是一阵羞红。

“倘若你真的喜欢秦少爷,让爹找人说媒——”

“这怎么行!”江喜多立刻反对。羞煞人!

“这又有什么可羞?我与天俊哥,这不是我先主动向爹开口。”

“这情况不同。你千万别乱出主意,来喜。”江喜多郑重叮咛。

“你不要我管,我就不管。不过,喜多,以你现在身分继续留在秦府多尴尬,风险也多,这是听我的话,尽早脱身。明白吗?”

“我明白。你转告爹娘,请他们别担忧,我一切都好。”

“我省得。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说到这里,秦游方急急追出酒楼来,东张西望寻视江喜多身影。

“别忘了我说的。”江喜多又叮咛一声,才若无其事往前走去。

“喜多!”秦游方终于搜着江喜多,急步赶上前。

他怀疑的盯盯江来喜离去的背影,问道:“那位姑娘是谁?”

“哪位?”江喜多一脸茫茫然。

算了!

追上她就好。

他没心思深究。

“你怎么说走就走!下次不许你再丢下我先走!”惊了他一身冷汗,偏又被相交绊住。

“我只是出来醒醒酒。”

“不到三杯酒就醉了?”

“我本不擅饮酒。”

秦游方仔细瞧瞧她。她脸色酡红,两腮生艳,眸子益发的水汪,似真有几分醉态。

虽然她一身男子装束,此时却处处流露出女儿媚与娇。

想起“紫云斋”程老板说她一身窈窕婀娜身姿,他还险险将她出让给程老板板。

好险!

他拍拍心口,忍不住一阵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