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方再拿眼角睨睨她。
忽然又凑近她。
突吓得江喜多心又猛地一跳。
“我记得,你是来此投亲未遇的,是吧?”
江喜多点头,奇怪他忽然那么问。
“我突然想到,你是否听过与秦府对手的‘江记’商号?”
江喜多心怦怦跳,缓缓摇头。
“没有是吗?”秦游方点点头。“我是在想——”俯低了脸,紧紧盯着她,试探道:“你也刚好姓江,会不会与那江府有任何关连?”
刻意顿一下,目光仍紧瞧她,再故意道:“底下有人说,瞧见了你与江府的人碰面……”
“这怎么可能!”江喜多勉强回视秦游方,否认道,“一定是瞧错人了。”
“我想也是。怎么可能嘛!”秦游方轻笑起来,用着说笑的口吻道:“不过,也真是巧,是不?我还想,哪天你真过不惯秦府的日子,悄悄离开了,我就上江府找人,谁让你和他们都姓江呢。”
说着,有意的又停顿一下,瞧瞧江喜多。江喜多对上他的目光,不自然的扯嘴笑了笑。
“反正文契上有你亲笔划押,不怕认错人……”将话说着一半,留了一截尾巴。
江喜多心中一惊,猛然抬头。
他认出了什么?
又知道了什么?
她开始觉得有点忐忑不安,朝秦游方瞧了又瞧,想从他的神色瞧出点端倪。
秦游方抿着嘴,笑望着她,笑得不是那么良善,勾着一丝奸猾。
“你——你——”她愕诧住。
蓦然明白她犯下了大错,居然签下卖身契!
可恨她聪明一世,却竟糊涂一时!
“少爷,您不会在怀疑我是江府的人吧?”她收起惊愕,强作镇定,迎视秦游方,挤出干干的笑。
“你说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江府派来的细作?”
啊?!
她心又怦怦剧跳起来。
他知道了多久?
“您说我有那等能耐吗?少爷。”显出一丝无奈模样。
秦游方紧盯着她瞧了片刻,忽然笑起来,伸手点点她的额头。
“我看你也没那等本事。”
这在装傻!真当他秦游方那么好欺吗?
“不过,”他加一句:“事情可也难说,你说是不?”
江喜多刻意笑出来,以退为进,一副不在意,道:
“那少爷您可得当心,当心我真是那江府派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