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没停,一路往“科学大楼”走去。“自然科学社”在科学大楼的三楼。
“怎么只有你在?”社团里只有田边在。“田边”是绰号,每个人都这么喊,她也跟着这么喊。
田边的脑袋不是盖的,听说他以第一名考进“成华”,不仅聪明而且优秀,即使是挂在鼻梁上那副厚重的眼镜也只突显他的不凡有才智。打一认识,张凡侬就对他有好感,相当欣赏他。当然,她欣赏的是他智商二百的脑袋。但田边有他自己的烦恼。
“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有约会!”田边抬头看是她,有些讶异。
“什么约会?”张凡侬丢下书包,一脸莫名其妙。
“那个篮球社的许自远啊!”田边更讶异了。“他昨天不是约你今天下课后在麦当劳碰面,你该不会忘了吧?”
喔,那个许自远。她还真的给忘了!那封短笺还是田边交给她的呢。
“你果然给忘了。”田边摇摇头,包容地看着她。
“谁记得那些有的没有的事!”张凡侬趴在桌上,把下巴搁在书包上。“真搞不懂那些人,哪来那些美国时间每天闲聊打屁。”
“那是你自己太‘不正常’了,还说别人!”田边笑起来,开了句玩笑。
“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正常了。”张凡侬跳起来,说:“我就是搞不懂那些人,净扯些无聊的事也能说得口沬横飞。”她走过去,凑到田边身旁,探头看看他手边正在忙弄的东西。“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前两天,她从家里剪了一块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碎布,带到社团给田边化验它的成分。他们常像这样做一些有的没的实验,既有趣又有学习的挑战性。
“出来了。碎布上有血迹和酒精的测试反应,以及一种萤光漆的阳性反应,所以,那上头应该是沾了血,酒精和漆料。”
“哇!你真的太厉害了,田边。”张凡侬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就是折服脑筋好的人。
“没有啦!这其实很简单的。”田边被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张凡侬总像这样很直接的赞美,毫不吝惜表达对他的赞服,每次都加强他的信心,让他少掉一些自卑。
“欸,田边,”张凡侬露出个不解的表情说:“你这么聪明又厉害,怎么会落到‘成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