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打扰。看,我都还没倒杯茶给你们呢!”说着拿起那个白瓷镶蓝边的茶杯,一边取出上好的茶叶。
“不了!我们也不喝什么茶了。你是病人,应该好好休息的。”五秒钟之前,还口口声声替他说他没什么大碍,一下子就改口说他是“病人”。“澄空,我们还是别耽搁太久,让泽元多休息。”
何澄空解人意地点头。说:“荆学长,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
荆泽元一张脸简直胀成猪肝红,但他肤色与他脸色同样深沉,所以只能看到一脸的阴暗。不过,那只是一刹间,全部的深沉阴晦就由脸上收敛进他阴森的瞳孔里头。
他五爪紧攫着那只茶杯,等宋晴和何澄空一前一后走出去后,再也控制不下去,怒气整个爆发。
“可恶!”他大吼一声,手中茶杯狠狠甩向门口,杯子摔撞到墙上,“锵”地像只烂老鼠一样爆开,碎片四溅,像子弹片一样飞射了一地。
“会长!”守在门口的喽啰听到动静连忙进来看一看。
“滚出去!”荆泽元凶暴咆哮。
该死的宋晴!最好不要让他犯到他手上,要不然,看他怎么整治收拾他!
“你叫谁滚出去?”优雅的声调,但皱眉打结,荆筱梨一走进去,就被吼声咆哮罩了一脸。
“滚出去!”荆泽元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管进门的人是谁,大吼大叫,一边把所有能丢能砸的东西都扫了一地,毫不节制地发泄他的怒气。
“哥!”对着的像个疯子在发狂似的,荆筱梨精致的眉毛皱得更紧,提高声调。
荆泽元又踢又砸的,把杯盘摔烂椅子砸断,视线可及的东西都砸得破破烂烂的,那股火气才消了一些,“呼”一声,甩用手,整理他自己散乱掉的发丝,回复成高尚贵公子的模样。
“你来了。”没事人的瞥荆筱梨一眼。
满地疮痍,荆筱梨却连眼皮都不动一下,连看也不多看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说:“谁惹你了?我方才看到宋晴和那个全额生何澄空从这儿出去。他们跟这事有关?”
“别跟我提宋晴!”荆泽元怒哼一声。“那个该死的混蛋存心坏我的事,破坏我的计画!”
将他替何澄空“解围”,要引她入瓮的计画草草说明。
再恨恨咬牙,绷声说:“就差那么一步!如果宋晴没有跟着来坏事,我一定就得手了!”重重一拳击在只堪称尸骨尚齐全的桌子上。
“你有这计画,怎么不先告诉我?”荆筱梨有些不满。
“我不想节外生枝。”
“还说,你若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绊住宋晴。偏偏你自以为是,可好,搞得自己受伤不说,连那个全额生的一根指头都没沾到,还让她有了提防,这不是要坏了我的事!”荆筱梨愈说愈不满。
“你有什么计画?”荆泽元一听,精神一振,兴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