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温氏怒拍桌,“再多说,我就连你一起打!”

“奶奶!”

余金花忙不迭拉住激动的女儿,示意她别再多嘴,免得跟着一起受鞭刑。

左佳欢犹豫了下,随即拿起鞭子试甩一下。

“老夫人,饶命啊!”

小冬吓得趴地求饶,但左佳欢打下第一鞭,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她大抵猜得到温氏的用意,她知道她心有不甘,也许日后还会一直找小冬麻烦,与其如此,不如一次解决,免得冯玉环天天来告状,惹她心烦。

再者,她定也知道冯玉环背着她干了什么坏事,只是冯玉环毕竟是她的嫡孙女,她一再维护,可却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今日借此杀鸡儆猴,要冯玉环好好收敛一下。

至于拿蟒蛇鞭,大概是想她一介弱女子就算力气再大能拿得动,也打不了几下,温氏让她鞭打小冬十下,只是表面话,无非是想让她消心头气,小小教训一下。

这鞭虽重,但她还能使得上力,第一鞭下了十足的力道,不为别的,就为冯玉镶冤死讨公道,从此,她再也不会以替冯玉镶报仇为借口暗使坏。

再者,这一鞭足以吓坏一旁观看的冯玉环,她要让她知道,敢惹她的下场为何,让她心生警惕,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只想找到辟邪玉,不想惹事生非,但前提是,旁人也别来惹她。

小冬受了重重的一鞭,趴倒在地,几乎要晕厥,那凄厉叫声撼动在场所有人。

冯玉环吓得躲到娘亲身后,怕站太近会受波及,左佳欢将力道放轻,使不到两成力,打完十下,她将蟒蛇鞭交还给角管家。

温氏将一切全看在眼里,知道现在的冯玉镶远比她想像中的更加懂事。

“玉环,让人把小冬带下去。”温氏警告,“日后谁要再敢生事,我断不轻饶!”

冯玉环母女退下去后,角管家也另有事忙离开,所有人全走了,独留左佳欢,温氏顿时露出一副疲惫模样,手不住揉着额际。

“玉镶,我知道你在府里受了很多委屈,只是,唉……奶奶要烦心的事太多,很多事没办法面面?到。”温氏重重喟叹,“都怪你那没用的爹和爷爷,父子俩全一个样!”

左佳欢帮温氏按摩,先前温氏和她提过府里大小事,她大略知道。冯家是做米粮生意的皇商,传承百余年,却因两代好赌,如今外显风光、却是空壳子。原先温氏见丈夫好赌,不敢指望丈夫,把所有希望全寄托在儿子冯金城身上,但宠儿太过,儿子也步了丈夫后尘,嗜赌成性,就算冯家是座金山也不堪长年累月的挥霍,冯家要不是有温氏硬撑着,恐怕全家早蹲在路边乞讨了。

“玉镶,你的两个哥哥我是不敢指望了,你爹大赌,他们俩小赌,冯家早晚被他们赌光,我只求我在的时候,冯家别倒,等我两眼一闭,谁该扛这个家的责任,谁就扛!”温氏重重的叹了声,“这阵子,你别和玉环呕气,咱们冯家能不能再兴旺,还得指望她未来夫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