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娇软身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宛若迷魂香迷住他的心神,飘然感觉涌上,阎君畅不由自主地利眸半掩。
自琦璨的生母死后,这些年不管在家或外头皆有不少女子想嫁他,其中不乏名门千金,但他皆不为所动,并不是他深爱琦璨的生母,坦白说,对于亡妻,他无爱有愧,当年他爹为了把他拴在家里,早早就替他订下亲事,她是个温柔婉约的千金小姐,他娶她是为了给爹以及她的父母交代,婚后他其实也曾试过和她培养感情,但她自知身子骨孱弱,不太愿意与他亲近,怀了琦璨后,她还主动要求分房。
他顺了她的意,一来他外头的事业还忙着,婚后他还是经常不在家,二来,他知她身体虚弱,加上怀孕更需要静养。本以为等她生了琦璨,以阎家的财力要帮她补好身子不是难事,孰料,生下琦璨后,她的身子每况愈下,终究回天乏术。
他对亡妻有愧,他没真正关心过她,若他有,便知她不适合怀孕。最后他也才知,她是被父母硬逼着要嫁,嫁了之后,又不得不传宗接代。
他暗自发过誓,日后他绝不娶他不爱或不想嫁他的女子,非得两情相悦,婚姻才有意义,他也会倾尽全力呵护他心爱的妻子。
心口陡地一亮,眼皮缓缓上扬,黑暗中,利眸熠熠闪亮,怀中的女子是近年来唯一第一眼就令他心动的人,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一颦一笑早烙印在他心上,今晚他出门,脑里想的不也全是她……
怀中的人蠕动了下,意识到自己的手搁在不该碰触之处,他倏地缩手松开她。“党掌厨,对不起,冒犯之处,还请你原谅。”
“没、没关系,我知道你……你不是故意的。”垂眸,她羞得都结巴了,稍微镇定一点后,她才突然想到,“四爷,你方才出去了吗?这么晚你去哪里,干啥穿着一身黑糊糊的?”
屋内虽是黑灯瞎火,近距离看还是看得出他身上衣服的颜色。
“还有,这是你的书房,你干啥鬼鬼祟祟怕人发现?”
对她一连串的提问,阎君畅低笑了声,“党掌厨,书房里黑漆漆的,你暂且杵着别动,免得摔跤,我得先换掉这一身黑糊糊的衣服,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噢。”党纱月应了声,随即感觉一阵风拂过。
她一惊,黑暗中,他竟行步如飞,宛若早熟识这黑漆一室。
虽然这是他的书房,所有东西的摆设他了若指掌,但白日和黑夜可不大同,这会儿能见度低微,若不是常在夜里来去,怎能如此熟悉路径,且一走就走到他置放衣服之处?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是他在换衣服……
换衣服?她惊得瞪大眼。她面对着他站的方向,虽然黑漆一片她看不到,但既然是要换衣服,他肯定是先脱个精光,再穿上原来的衣服……
一想到他赤裸着身子,她的脸又炸红了,她应该要马上转过身去,可她的脚似乎胶着住,移不开,她只好移开目光,但不一会又忍不住偷偷往前看……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